“收拾一下”,顾言靠在座椅上、背对着张晋到。
她知道、就算不看张晋、也知道他有多惊讶。
顾言现在后悔不已,自己在国外磨练了整整八年的性子,此刻竟然被一些家庭的琐碎杂事,给毁的所剩无几。
顾言啊顾言、国外那些年的苦痛,难道还没有让你的性子沉淀下来嘛?
“你们下班吧”!
“顾总呢”?
“我静静”。
张晋走出办公室,很担心顾言,又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不敢多言语。
当晚十点半,顾言关了办公室的灯,下楼、到停车场。
从电梯出来,只见白慎行一身卡其色风衣、靠在自己座驾旁边,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昏暗的灯光,一度让顾言以为看错了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白董在这里做什么”?
“言言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所以我就来了”。他痞子道。
顾言开车门,进去、白慎行随之坐到副驾驶。
“白董想清楚了、请我当司机可是很贵的”,顾言冷笑着说到。
“言言想清楚了,可是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钱”?我的都是你的。
白慎行笑兮兮的看着她说到。
顾言轻斥声,不打算跟白慎行继续油嘴滑舌下去。
“醉言居”。
“白董怕是指使人指使习惯了”,直接报地名了还。
“言言给我当司机,我自然是要找个地方请言言吃饭的”,白慎行没脸没皮起来,真真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了。顾言也不言语,一路驱车往醉言居,她晚饭没吃,有些饿,白慎行请吃饭、她吃就好了。
席间、白慎行替她斟上茶水,递给她,顾言接过。
“深更半夜、白董理应是去陪佳人才是,怎就跟我在这里喝起茶来了”?顾言似笑非笑的问到。
见到白慎行突然想到公司同事的那番话语。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既心上人、不知言言说的佳人是否跟我心里的是同一人”?
白慎行也纳闷、好端端的怎么整出个佳人来了。
“论油嘴滑舌,谁能比得上白董”,顾言嘲讽到。
我只对你一个人油嘴滑舌。
白慎行轻声失笑,摇了摇头,端起眼前的杯盏,轻轻的撩拨着。
“这世间有特权的、也就只有你顾言一人”,外人、我没那么多心思去取悦他们。
“是吗?可听闻这两天风头正盛的徐小姐跟白董关系不一般呢”!顾言轻撩着茶盖,浅笑嫣然的看着他。
白慎行差点一口老血当场喷溅而出。
自己费心费力谋划这么一场戏,没有换来感谢就算了,怎就还给他扣上帽子了?
“外人还说我与顾总关系匪浅、顾总怎就不问问这个事情”?白慎行面寒的问到。
“我与白董关系本就匪浅、不是么?”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言言倒是说说、我们怎么个匪浅法了”?白慎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难得见她承认与他有关系。
恩顾言沉思了一会儿、继而冷静道;“表哥与表妹的关系,白董说是不是很匪浅”?
啪茶杯与木桌的撞击声。
白慎行怒目微睁的看着顾言,只见后者悠悠然的靠在座位上,气定神闲的看着怒气腾腾的白慎行。
恼羞成怒呐?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