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要适时的剥削你两下,才能对得起我这个头衔,”她似有似无的笑着。用完晚餐老袁送她到停车处,顾言想着喝了些酒,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打车回去?”他讶异,出租车进得了山水居吗?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袁老板,”她气定神闲的瞅着他,虽说是喝了点,但这点酒,还真算不得什么。
颇为挑衅的打量着老袁,作为一个老板还能这么讶异的瞅着客人,实属做的不到位。
“我是担心出租车上不了你山水居那么高大上的地方,”老袁摊手。
住的太高级了也不好,出租车送你到门口,走上去也能累死你。
顾言囧,点点头,略带嫌弃道,“好像也是。”“叫个代驾?”
“人上去了下不来怎么办?”顾言揶揄道。老袁一个响指,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让司机来接。”
顾言轻嗤,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老袁站在夜幕的街头,望着扬长而去的顾言,心底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世间就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忧。
由来只有新人笑,可俞思齐跟白慎行之间到底谁才是新旧?
顾言坐车到临海公路站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漆黑的天空和星星点点的亮光,一片漆黑的天空里零零散散的星星显得特别亮眼。
万花丛中一点绿,那抹绿总是最吸人眼球。
片刻,身边响起汽车的疾驰声,听此声,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来了。
来人霸气打开车门,修长的腿从车里跨出来,迈步到她面前,站定。
看着她百无聊赖的坐在站台等车的位置上,不免挑眉。
“倒是挺会挑地方,”他嘲讽着。
顾言想,就当是夸她吧!不跟他计较。
“我也觉得、风景挺好,”不要脸总归是好的。
前有你大冬天去海边吹风,现有我三伏天在站台喂蚊子。
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浅笑,坐在她身侧,“是挺好,有蚊子陪着。”
“原以为你早前会找我,怎么,婚姻生活将你变得苟且偷安得过且过了,”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可他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在将她戳的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适当的时候确实需要他这样的人来告诉她生活的现实,跟名利场上的残忍。
以免到时候在她全然放松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如今的她,倒显得有几分坐以待毙了。
“我若得过且过,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侧目一脸讽刺。
讽刺谁?他?还是自己?
具体如何,她也不知。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见不得人需要她提醒?
他大笑,“那倒也是。”
顾言何其聪明,从老袁那里出来,上出租车,坐在车上给出租车司机指路,一路避开有监控的地带,最后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似又偷偷摸摸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这个路段的监控已坏多时。
如今她老神在在的坐在这里,零零散散行人上上下下时不时投来目光,她竟也不在意。
“东西呢!”顾言见他打量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微不爽。
“急什么,好久不见,聊聊。”见顾言不爽他倒是直白。“聊什么?聊你们那个圈子里面的斗争?”她嘲讽。
每个圈子里面都有斗争,他如今能独善其身坐在自己身侧,有本事。身侧传来一身轻嗤,“我们的圈子?不提也罢。”顾言将目光投向那一轮弯月,漫不经心的赏着月。
“你倒是心大,火烧屁股了还能如此漫不经心悠闲自在的过着你的婚姻生活,”身侧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传到耳畔。顾言嘴角下压,轻嘲道:“不然呢?”火烧屁股我就要跟着着急?真正有本事的人都能气定神闲的看着。
这诺大的商海,能沉浮其中的才是个中高手。男子轻然一笑:“等着你老公帮你解决?”
顾言淡然,略带嘲讽道;“就算是让他帮我解决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