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
“再……”
“我爱你,徐溺。”
她好像心脏被箭穿透了。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真真假假不重要了,能在与他的这场盛大美梦里灿烂一场就好,梦没醒时,就信让自己愉悦的,没必要斟酌其中虚幻,开心几天,人一辈子,有多大的几率能遇到傅归渡这样的男人呢?
她要享受。
她要盛大。
七点四十。
她被伺候着洗了个澡。
好在衣服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弄脏,他比较有先见之明的剥走了,现在她换上,仍旧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完全是精准把控着时间。
天黑透。
外面积雪落了厚厚的一层。
就算不用路灯都仿佛白昼那般。
徐溺从没想过,自己还需要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前脚结束,后脚就奔赴工作的战场,骨头还是酥麻发软的,只能强撑。
站在门口。
她问:“你会很忙吗?”
毕竟他已经推掉很多工作跑来这边等她一整天了。
傅归渡给她理了理耳边一缕卷发:“大概会。”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节目开拍期间我手机会关机,联系不上,有空我再跟你说。”
“好。”
他只是淡淡地应,似乎耐心十足。
徐溺踮起脚尖在男人下颌亲了一下。
转身就开门跑出去。
进入了那白晃晃地雪地里,纤瘦窈窕,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一头美丽的黑卷发随风扬起,精灵似的落在她脸颊,勾勒出那唇边明媚的笑意,她朝着他挥挥手。
仿佛变成了个慢镜头。
在他视线里上映着。
傅归渡单手抄兜,久久地凝视着这个画面。
仿佛有什么,强烈又见缝插针地溜进他的心底,占据一席之地,又仿佛自动存档了这个画面,删不掉,忘不掉。
良久。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傅归渡才微微恍惚着颤了颤纤长的睫毛。
他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胸口。
是温热的,胸骨下方那颗麻木不仁了许久的心脏,正在热烈的跳动,隔着骨骼隔着皮肉,一下一下击在他掌心。
他想。
他大概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