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又不可能真的让越茹灵单打独斗,她实在太过风风火火,凭着一腔热血,横冲直撞没有一点计划。
瘟疫不是闹着玩的,她虽然总拿越茹灵有女主光环说事,不代表她真的认为女主光环是万能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书中,他们都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过去。
更何况这次的疫病特别古怪,她不能任由越茹灵孤身一人冲过去。
——
越茹灵正悄咪咪的准备去云州,一日夜晚她拉着师姐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热茶,窝在圆凳里,裸露的脚趾蜷缩在薄毯下,享受着最后安宁的日子。
凉风习习,她有些昏昏欲睡,眼皮沉的要睁不开了,手却一直拉着越茹灵。
越茹灵心里装着事,也没劝风铃儿回屋睡觉,找了把椅子放旁边,两个人互相依靠着。
风铃儿看着明灭的灯火,喝了口热茶,驱散了点点困意,她直接了当的问:“师姐是想走了吗?”
越茹灵捻着花瓣的手微僵,松开蹂躏出汁水的桂花,打趣着:“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走呢。”
越茹灵不擅长说谎,也不习惯撒谎,在风铃儿面前她更是心虚,以至于声音越来越小。
风铃儿调整了下睡姿,继续道:“我是你师妹吗?”
“这话说的,当然是啊。”这话她说的清脆明亮。
“同门之间应当相互照应,对吧。”
“这…当然。”
“所以你不可以丢下我,独自去云州。”
越茹灵的食指挠了挠脸颊,头撇向一边:“我何时说要去云州了。”
“哼。”风铃儿带着鼻音哼笑着,“你骗得了别人,还想骗过我。”
从小到大,她俩哪次做坏事能瞒得过对方,不都是在一块谋划。
越茹灵眼珠子一转,风铃儿就知道她想作什么妖。
怕是那两个男人也都知道越茹灵打的主意,也就越茹灵自个觉得瞒的挺严实。
越茹灵知道自己暴露了,也不隐瞒了:“是,我是要去云州,师妹,我…我想找我的爹娘,我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就这么一个线索,我不能让它断。”
“但是我一个人去就行,那里很危险,你听话。”
“嗯。”风铃儿顾涌着将半张脸都埋进毯子里,“没事,师姐,你去吧,你可以不带我去。不妨碍我偷偷跟着,反正你也不知道。”
越茹灵急了,她揪着风铃儿的耳朵,恨不得钻她耳朵里去警告:“那是瘟疫!瘟疫啊,你是不是不知道那有多可怕,会死人的啊!”
风铃儿捂着被揪起来的耳朵,反驳道:“师姐!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吗?”
越茹灵沉默了。
“所以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越茹灵松开手颓然的坐在凳子上:“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想让你冒险。”
风铃儿:“我同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入险境而无动于衷啊。”
风铃儿又灌了口热茶,提了提神。
“反正云州就在那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行,会死人的,你不要去。”越茹灵义正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