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
不管怎么样,两个主子可算和好了,明天要她领罚她都心甘情愿!
温凝缩在床的最里端,脸上的潮热还未散掉,干脆拿被子蒙住脸。
刚刚她是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了。
然后裴宥怎么回答的?
“温姑娘知道鹿血有什么功用?”裴宥已经自行解了腰带,还解开两颗襟扣,向来孤冷的人难得的显得有些风流不羁。
她当然知道……
“原来不止温姑娘懂得多,温姑娘的贴身婢女也懂得挺多。”他说话间又解开两颗扣子,别有意味地看过来,“她炖了一碗汤,说是夫人费心了一下午的。”
温凝的脸轰地一下,红得滚烫。
裴宥却又加了一句:“温姑娘说一说,裴某今夜若是不与夫人同床共枕,是否就名声不保了?”
此时的温凝想来,还恨不得捶床。
菱兰啊菱兰,她的菱兰!她到底跟府外那些嬷嬷们学了些什么!
再想捶床,温凝也还是缩在床上一动没动。
也不知道……裴宥到底喝了没……
没喝的罢?他补来做什么?
咳……
可她闭着眼听到裴宥起床喝了两次茶水。
入秋了还这么渴,难道那汤……他喝了?
温凝下意识就往里又蜷了蜷。
接着就听到裴宥一声低嗤:“温姑娘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温凝:“……”
倒也是,上次他中了赵惜芷下的药都能忍住不碰她,那一盅半盅的汤水,就算喝了也不算什么。
这么一想,温凝身体放松了一些。
又听裴宥道:“治下不严,扣银两千。”
两千???!!!
温凝猛地翻过身,一眼瞪过去,瞥见黑暗中裴宥鼻骨上那颗赤红的小痣,又偃旗息鼓地闭了嘴。
两千就……两千罢。
须得吸取上次的教训,这种时候,不要招惹他为妙。
她卷紧了被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迷糊中听见裴宥似乎又起床喝了两次茶,还冷着嗓音与她说了几句话,她的脑子已经不太转得动了,随意“嗯”了几声,就没了意识。
第二日,温凝少见地把菱兰训了一顿,菱兰挺着脊背跪在地上:
“姑娘罚我罢,我……我都认了……从前柳嬷嬷说的,这招百试百灵,只要你和姑爷恩恩爱爱,阿兰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