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后,黎从霄正准备说话,程秋野却问:“黎总,要去江边散步吗?”
怎么又变成黎总了?
黎从霄绷直嘴角看了一眼程秋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又不想表现出来,他于是干脆站起来,从椅子边把外套拎起来穿上,一边说:“走吧。”
他今天穿的休闲些,条纹衬衫外面套着一件burberry的肯辛顿风衣。
西装裤是纯黑的,比起上次宽松一些。
今天他浑身上下透着一点精致的英伦风。
程秋野站起来,因为今天是他的工作日,虽然半路出来见人,他也还是穿着西装的,只是没那么正式——没打领带。
黎从霄已经在往外走了,他似是在用一种特别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秋野把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几步就追了上去。
“黎从霄。”
被叫住的人顿了脚步,高兴了,但又不知道怎么下台。
难道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程秋野站在他身边,离他很近,黎从霄发现他竟然比自己高将近半个头。
少说也有一米九。
这人是吃了什么?怎么长这么高的?
程秋野说:“你的衣领没整好。”
黎从霄伸手拉了拉领子,风衣领子太大,这件的面料又轻薄,他整了几下还没到位。
“我来吧。”程秋野说完就伸手把男人压在背上的衣领拉了出来,动作精准,但也免不了触碰。
他的指节在黎从霄的后颈上蹭了一下,留下了一点幽暗的温暖感觉。
“好了。”
程秋野往前走。
黎从霄怀疑他根本是故意的,他伸手偷偷揉了揉汗毛直竖的侧颈,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春藤区因为不允许代步工具出现而非常幽静。
程秋野绕过几条小巷,到了隆江边上,他走下台阶,在江岸的栏杆边站定。
在一片安静中他问:“你的想法还和昨天一样吗?”
黎从霄挑挑眉,“如果不一样了呢?”
程秋野的头发被江风吹得微乱,听黎从霄这戏弄的语气,他软硬不吃的说:“不一样就算了。”
“什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这样算了?除了黎从霄现在整个绥阳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大一笔钱,又不怕冯家打击的?
他不想救嘉兰了?
程秋野一手扶上栏杆,“我说不一样就算了。”
他昨天晚上已经打听了黎从霄的情况,黎家和冯家可是定过娃娃亲的世交——就算昨天晚上他亲耳见证过他退婚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