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我很近很近,很快我的感官开始被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吸引,是清新冰凉的薄荷味。我不知道这是他喷的香水味,抑或是其他,只觉得如此的吸引我。
“不许乱动。”我一本正经吩咐道。
而我的命令一下,周忱浑身颤了颤,然后真的不再动了,任由我的手贴上去轻薄他。
掌心下的皮肤光滑又温热,我把掌心对准中间的凸起,吩咐周忱,“你快说话。”
周忱静默几秒,并没有阻止我幼稚的动作。
我盯着他看,灯光下,他的瞳仁被晃得像清透的琥珀一样。
“别闹了。”周忱突然捏住我作乱的手腕,却也没有将我的手移开。
掌心下移动的喉结带的我手心很痒。我笑起来,“你好听话。”
手腕倏忽被人握紧了。
玩够了我也卸了力气,松开贴着他脖子的手,感觉浑身软得像面条,“我好累啊。”
而我没有摔倒,是因为周忱一只手牢牢握着我的后腰。他比我高大,也比我更有些力气,我被他单手撑住了。
“怎么不摸了?”周忱一双眼睛盯着我,眼底深处如同有浓雾翻滚,声音低哑。
他衣领已经被我刚刚的拉扯弄乱,衣领扣子都少了一颗,再不是人前那副西装穿的一丝不苟的冷淡禁欲模样。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皱眉思索半晌,才试探着说,“因为比较没有礼貌,我担心你会不高兴。”
“我不会不高兴。”周忱松开捏着我手腕那只手,“但我会报复回去。”
“梁生生,我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说到做到,手已经摸到我脖子上。
周忱的体温也比我高一些,他的手也很热,从侧方贴上来,又很快展开手指,在我颈侧皮肤摩挲。
他动作很轻,仅仅是如同羽毛轻抚,而于我则是惊涛骇浪般。我隐约觉得不对,却没有时间想明白。
“你才不会斤斤计较。”被周忱摸到的地方有些痒,我不太高兴,但还是下意识反驳了他上一句话,“周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自觉这句话非常真诚,也是我下意识说出来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从小大大亲缘淡薄,也从不奢望从旁人那里得到什么。可是从我和周忱认识那天开始,他就很照顾我,我们相处了这么久都很合拍,我早就认定他是我一辈子的挚友了。
不知道周忱怎么看我呢,他有把我当成重要的朋友吗?
说出来之后还有些忐忑,我略抬头看了看周忱的反应。
却没想到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我熟悉周忱开心时候的样子,自认为也熟悉他生闷气的表现。
就如同现在这样,拧着眉,嘴巴抿成一条线。
“你为什么不开心?”如果是平时,我想我不会问的这样直白,太过确切的追求答案有时往往会让人们失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