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的厚度足可看出诚意,张婶受之有愧,“不行!不行!这个我不能要!”
白雪直接将红包塞进张婶的包里,“您拿这钱给您孙子买些东西,我见不到他,就算作我的一份心意。”
张婶热泪盈眶,“行……我收下。”
早饭后,白雪无所事事。
“想出去吗?”申燃问。
白雪想了一下,对他点头。
花卉市场还在营业,两人穿行在摩肩接踵的通道。
雏菊花期长,进口的洋牡丹,冬青最适合过年摆放……花店老板给白雪一一介绍。
透明玻璃花瓶摆在高处,坚韧的枝条绽放出雪一样的烟花。
白雪买下了全部的小手球,心满意足地抱在怀里离开。
芦苇干支摇曳,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黑色suv停在岸边。
土堤陡且滑,白雪悄声走下去,“爷爷!”
申忠德闻声转身,见到他们惊讶,“你们怎么过来了?”
哈气重得像吐雾,白雪回答:“我们出来买花,正好路过。”
她往摆在岸边的渔具看,“您钓了多少?”
申忠德把渔护从水里拽出来,“就这些。”
小鲫鱼和手指一样长,活蹦乱跳的,数量不少。
白雪脱口而出,“这么小?”
申忠德听了不乐意,“能钓到就不错了,你还指望着钓到大鱼?”
白雪看着冰窟窿下还算清灵的河水问:“这的鱼能吃吗?”
申忠德:“能吃,他们钓了都带回去。”
申燃独揽了修鱼的活儿,去掉头的小鲫鱼没剩下多少肉。
油烟机噪音的遮掩下,申忠德站在厨房外,得以放心说话,“去给白雪找找亲人,你对她再好也不能弥补她亲情的缺失。”
白雪一人在厨房,任是富足的家业环抱,她依然清瘦得如一叶孤舟,倔强地选择沉默。
申燃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她不说……”申忠德于心不忍,“谁会不想有父母?她还年轻,来得及。”
油烟机的噪音渐缓,白雪端着一盘干炸鲫鱼出来,径直送到申忠德面前,“爷爷,您要不要尝一个?”
申忠德拿了一条,炸鱼入口酥脆,他开口称赞:“好吃,一会儿我得喝点儿。”
一日日早出晚归,白雪在曙光儿童村与中央别墅区间往返。
申忠德的房间,相框旁的小手球日渐繁茂,雪一般压弯了枝条。
大年初五,白雪去江夏家拜年。
江母送出白雪,“小雪,你瞧瞧,过来一趟还花好些钱。”
白雪站在楼道,“阿姨,我好长时间没过来了,那些东西没多少钱。外面挺冷的,您快进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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