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盯着压近她,一字一顿:
“说了让你别哭。”
祝春好倏得闭紧眼。
几乎是下一秒,他的唇便落在了她捂着嘴的手背上。
吻得很轻,但很灼烫。
他吻在那滴泪掉落的湿润处,一下一下啄着,发出极轻极轻的渍声,热感酥酥麻麻传递来,吐息和她纠缠在一起。
泪水一点点被他全部吻走,她却感觉手背和手心里里外外都更加潮热了,他吻向她的食指,亲吻着她的骨节,薄茧,认真的,虔诚的,差点就要通过指缝,碰到她的唇。
祝春好颤了颤,睁开雾气氤氲的眼,对上他漆黑的视线。
周炽垂了下眼,缓缓直起身。
两人默默对视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声音是哑的:“还敢哭吗?”
他唇上还残留着濡湿的水光。
是她的眼泪。
祝春好懵得厉害,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周炽黑着眼,笑了下。
祝春好手背被他亲过的地方烫得吓人,还有些痒,就像是起了一大片风团。
她听着他低低的笑声,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等等,你……你怎么……我们,我们不是绝交了吗?”
“嗯。”周炽含着淡淡的笑意应了声。
祝春好的鼻子委屈地皱了起来:“……那你,凭什么亲我?”
还大言不惭地威胁她,太嚣张了吧。
周炽反问:“不绝交就可以亲了吗?”
“当然不可以啊……”祝春好道。
“嗯。”周炽的表情表示这就是他的理由。
“嗯?”
祝春好眨了眨眼。
不绝交不可以亲,绝交就可以亲了?
周炽这是什么土匪逻辑?
“炽哥?”
影厅门口传来余淑遥试探的声音。
周炽蹙了下眉,鸭舌帽重新戴回去,阴影盖住了深邃的眼,戴上口罩。
祝春好看着他把那被她弄湿,变得皱巴巴、湿漉漉的手帕折成一字形,塞回到西装口袋里。
她脸一红。
“走了。”他道。
“哦。”
祝春好稀里糊涂地起身,跟着他。
走到门口才知道为什么余淑遥和林听不直接进来,原来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堵着门。
周炽一出来,他们微鞠躬,便离开了。
余淑遥眼神挪揄看着祝春好,“阿蝶……你不是不来看电影嘛?”
祝春好微讪,干咳了一声,“遥遥,你竟然和他串通好。”
余淑遥过来掺她胳膊,“哎呀,我不想我们四个又变尴尬嘛,嘿嘿。所以你们俩现在这是,和好了吧?唔,我想想,绝交了没有四十八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