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第二次。”
程栀:“!”
她终于睁开眼,轻轻动了动身子,侧头去看裴弋。
只有隐隐透过窗帘的暗光,却照得眼前好像有绚烂烟火,一道又一道炸开,闪得她有些看不清,但是好看极了。
程栀缓缓举起手,只是犹豫了一下,用着极轻的力道,环在虚虚压在她的身体上方却实际没有触碰到的那道身躯的颈间。
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裴弋也几乎是瞬间就懂了,但他抬起头,深深看了程栀两眼,久久没有动作。
最终也只是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泻出低哑的笑意,清冽的嗓音发沉,“可惜了,太太的腿没好,工具还用不上。”
程栀:“……”
???
!!!
她埋下头,整个人往下了几分,羞得无地自容。
说得好像,是她过于急切了一般!
她只是想要回应,“我听懂了”!
尽管方才气氛正好,不得不说,她也有一点被迷惑,想要沉沦其中。
但她刚刚真的没有往那么深去想!或者说,还没来得及……
“程栀。”裴弋突然轻声唤了一句。
“嗯?”程栀还有些发愣,不知道刚刚那一幕是怎么发生的。
裴弋沉默了一下,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没什么。”
“睡吧。”
他平躺回程栀身侧,将人小心拉入怀里,在静谧的黑夜中余下两道清浅的呼吸。
“想说什么就说嘛。”程栀觉得心上好像被什么抓挠了一下。
裴弋:“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程栀心沉了下,理智被唤回。
“是啊,现在这样很好。”
却是基于她撒下弥天大谎的前提之下,她控制不住,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发涩地问:“以前不好吗?”
裴弋只是顿了两秒,说:“以前也很好。”
以前也很好,程栀一直都很好,只是想要离婚的程栀不太好。
他刚刚,真的差点在脑中闪过什么卑劣的念头,想要趁着程栀记忆并不完善,以为自己是真心喜爱他的当下——
做些什么,将他与程栀的夫妻关系做实。
或是想要讨要什么承诺,以程栀的性子,便是恢复记忆怕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如此这般,去预定一个前景,谋划一个将来。
但他终于,还是觉得不该将商场之上的手段用在程栀身上。
只是觉得,本便趁人之危,再变本加厉,实在卑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