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魏琛的去世对凌溪的打击可谓很大。”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凌溪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低落到我甚至会觉得凌溪这辈子都会栽在这段回忆里了。”
“他沾染上了曾经魏琛有的很多习惯,比如画肖像画、写生之类,在魏琛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通过做这些来怀念他。”
沈深想起了那本画册,想起了那次在写生时的“失败撒娇”,眸色黯淡起来。
原来凌溪喜欢画人是事出有因的。
不过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现只是自己自以为的太多了,一时之间,他竟然除了“原来”外没什么其他反应了。
“虽然魏琛确实改变了凌溪良多,可是我也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在这段感情里,魏琛也获得了足够多的快乐。”
“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双向奔赴,不存在谁对不起谁。我不认为凌溪欠魏琛什么,所以当我看到凌溪为了魏琛消沉的时候,我的内心极其不舒服。”
“魏琛这个名字也渐渐在我这里成为了禁忌。”
“我以为凌溪这辈子都要这样堕落下去了,直到去年冬天,我看到了你。”
沈深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盛谦略显复杂的眼神。
盛谦坦诚道:“确实,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因为你的长相,我对你的态度并不好。”
“我以为凌溪是因为你的相貌而再次掉进了那个名叫‘魏琛’的坑里,所以我怒不可遏,甚至当你们在一起了之后,我还特意找了凌溪谈话。”
“但是越到后面,我越觉得我错了。”
说到这里,盛谦的神色缓和了些。
他少有和颜地说:“或许凌溪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的确是因为你的长相,但是,以我对凌溪的了解,我敢肯定的是,他和你交往的原因决不是因为你长得像魏琛。”
“他对待你和魏琛是完全不同的,我相信他一定是因为你是你才和你交往的。”
“他喜欢的不是长得像魏琛的你,而是喜欢唱歌的、热烈的、真诚的你。”
沈深的耳朵一字不落地将这些言语记录下来,但他的眼神却很茫然。
突然,盛谦将手搭在了沈深的肩头,沈深一愣,这是盛谦第一次和他进行肢体接触。
他梦游似的抬起头来,对上了盛谦带着恳求的眼神。
沈深从来都没有见过盛谦刻意和谁解释什么,也从来没有看到盛谦为谁露出过这样弱势的神情。直到这一刻,他才算真正意义上明白了盛谦和凌溪的感情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