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有?人来敬酒打趣的时?候,靳宴舟下意识否认了?一下。
那人戏说:“靳公子带的什么雀儿?伶牙俐齿得?很,出自哪家?”
靳宴舟轻轻揽过钟意,笑着开口,“是自家的小姑娘,脾气略大了?些。”
那便不?是一般能?叫人轻看?的身份了?。一句话探明底细,众人心中都有?些计较,奉承的话也成串递到钟意面前?。
“到底是靳公子的人,这份气度就是不?一样。”
一杯又?一杯的酒递过来,临出门的时?候钟意喝的有?些晕晕乎乎,她跨门槛的时?候晕了?一下,靳宴舟扶住她的腰,后来人群离场,他干脆一把将她横打抱起。
钟意趴在他怀里哈气,样子乖的不?得?了?。
靳宴舟低低地笑,抱着她坐了?后座。
程绪宁在前?面开车,车刚启动的时?候,靳宴舟朝他伸出手,“解酒糖带没带在身上?”
做他们这行的,交际和应酬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必不?可?少,程绪宁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放进靳宴舟手里。
靳宴舟撕了?一颗包装袋,刚要塞钟意嘴里,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你这糖是甜的吧?”
程绪宁脚下油门差点没踩上,他有?点儿无语,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好反问,“糖还?有?不?甜的吗?”
他嗤笑:“我说靳总,你对你家这位不?要太宠了?好不?好?”
靳宴舟对这句话充耳不?闻,他回头把钟意捞了?回来,她身子像一团瘫软的棉花糖,歪倒在座椅一侧,他一抱,她立马又?靠过来,一点也没有?防备的样子。
黑夜里,他静静摩挲着她的脸庞。
他想,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爱大概就是将所有?锋芒掩下,坦率着一颗柔软的心靠过来。
他十分庆幸得?到了?钟意最珍贵的情意。
“意意。”靳宴舟慢慢朝她靠过去,他们两个人的气息在同一片空间交汇相融,像是雪夜里的同一抹霜色,晦暗的不?明的爱意,统统都夹杂在颌首低下的一个吻里。
靳宴舟在黑暗里细细摩挲她唇线,他声音轻得?像断掉的细线,在空气里悬浮的几乎连不?成一根。
“多想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可?是,不?能?。”
“你可?以的,靳宴舟。”
钟意渐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迷茫尚有?醉意,不?知道是睡梦里的呓语还?是真心话,只是最后唤他姓名那三个字说的极为清楚,字句深邃好像刻入骨髓。
靳宴舟在这样的眼神里迷醉。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角:“不?,我不?能?。”
“至少不?能?让你这么无名无份地跟着我。”
有?什么东西隐约在这个夜色里滋长,也许是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