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呢?”沈知曼急迫地问。
“于是,大哥大嫂为了劝我,把京州最适龄的姑娘都找来,开了那场宴会。”
“嗯?他们这是为了劝你?”
游良驹看她,示意她继续说。
“难道不是在给游良仞的爸妈献殷勤吗?”沈知曼愤愤不平道,这件事明明可以不办的。
“还挺聪明。”
游良驹笑笑,似乎无所谓。
沈知曼忽然想到,“所以那晚你受的伤……”
游良驹摇头,“与此事无关。”
“好吧,那你继续。”
游良驹想了想,开口继续讲:“后来,我跟游良仞商量,那干脆演出戏给他们看,所以就让他假装无意间带着父路过民政局,看见我和……别人领证。”
“所以你,真的领了?”沈知曼睁大双眼看着他。
“没有。”
“啊,那你的家人,他们不会察觉吗?”
游良驹点头,“当然会,所以我回家之后跟他们说,人家姑娘把我拒绝了。”
沈知曼唏嘘。
游良驹晃着酒杯缓缓开口:“反正,他们要的也只是游良仞不抗拒,只要我哥那边没动静,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不会有人真的在乎这些。”
沈知曼举起小手。
“我有问题。”
“问。”
她非常小声,怕让对方不高兴,但奈何八卦心起了,就实在好奇:“游良仞的父母,在你们家族的地位很高吗?”
游良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
“他们两个,也是联姻。”
沈知曼忽然就懂了什么。
回答不正面,却可以引申出许多东西。
且她忽然就明白,这不是地位高不高的问题,而是家族利益牵扯的关系,他们是上一代为联姻“牺牲”的亲人,所以大伙再怎么不高兴,也都不会表现出来,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就是,碍于家族的脸面,确实有可能会突然集火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下一秒,游良驹见她越发怜悯地盯着自己,清了清嗓子。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沈知曼回神,想了想。
“所以……刚刚他看见我,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她挠挠头,“我没惹到他吧?”
听到问题,严肃了许久的游良驹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没有,不用管,他就是嫉妒。”
晚风凉。
沈知曼像是被风吹开了心结,却发现里面伤口还没愈合,隐隐作痛,她眉毛耷拉着,提不起精神,磕磕巴巴地,仰头看着游良驹道:
“所以,其实,那天……”
“?”
“你是想找我帮忙的,对吗?”
“当然。”
啊啊啊。
沈知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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