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姨给我的绿檀珠子,绳子突然断了。”
“你看,满地都是。”
姜漾哭得太可怜,陈木潮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忍住心疼,手抬不起来,便只能用冒了胡茬的下巴蹭他的头顶。
“断了就断了,给你更好的。”
“我不要更好的,我就要那一串……”姜漾无理取闹起来不管不顾的,眼泪沾了陈木潮一身,“那串是你和周姨给我的,我就想要那一串。”
好像比起陈木潮醒了,姜漾更关注的是那串珠子的死活。
“你……”陈木潮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哄他。
“珠子断了,说明它帮我挡了灾,”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为了哄委屈的男朋友决定胡扯,“我刚才看到它断了,我一醒它就断,要是它不断,我说不定还醒不了。”
姜漾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珠子戴在我手上,怎么为你挡灾。”
“因为你是我的。”陈木潮说,低着眼睛,看姜漾哭红的脸。
佛祖也不是不可以信一回。
姜漾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自己知道珠子是他宣泄委屈的一个突破口,但哭得这么难看和狼狈倒是自己都没料到的事态发展。
他们静了一会儿,姜漾再抬头,却发现陈木潮的眼睛闭上,又睡过去了。
于是第四天的夜晚,姜漾没再睡他那张给家属陪护提供的弹簧床,挤在陈木潮病床的一角,挨着他睡了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往后几天,陈木潮睡睡醒醒,即使睡着比清醒的时候多,但根据姜漾的观察,随着治疗的推进,他清醒的时间逐渐趋于稳定,也愈来愈长。
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具体表现如下——
邓蓁蓁领着一群人前来探望,采用直接推门而入的高风险方式,而彼时,姜漾正被撑着手臂坐在床上的陈木潮按着后颈吻住。
陈木潮面对门口,见到了几张熟悉的脸,最后是方庭震惊的表情。
然后他挑眉,更用力按住姜漾听到动静想要乱动的脑袋,也更凶狠地,痴缠着吻他。
邓蓁蓁的尖叫充斥整个病房:“陈木潮你有病啊,快松一点手,手背上的针都回血了——”
姜漾总算摆脱陈木潮的桎梏,红肿着嘴唇捂嘴偷偷笑,还要被林昂骂一句光天化日,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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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仔,圣诞节想怎么过?”袁蓓打电话问姜漾圣诞节的安nan风dui佳排。
陈木潮腹部的那道深度十三厘米的伤口变成陈年旧疤,此时距离陈木潮去姜知呈成立在北欧的实验室里学习,已经过去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