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明回家探病,结果一回家就看他娘活蹦乱跳的。
他娘说都是因为看到他回来病才一下子好了的,她要摆酒庆祝、还愿,让他帮忙招待客人。
当时家里来了不少亲戚,大家不给陈燕明仔细分辨的机会便轮番灌他喝酒,恨不得立刻灌醉他。
陈二虎支支吾吾道:“三弟喝醉了,弟妹就……我三弟非常生气,后来……更不肯回家,我娘发电报说生病也没用。可……”他举手赌咒发誓道:“我保证那孩子真是三弟的啊。摆酒以后弟妹就住在我家,大家都知道她是我三弟的媳妇儿,就是我三弟不承认不回家……”
陆绍棠轻哼:“有了孩子怎么没告诉他?”
陈二虎嘟囔道:“他连媳妇儿都不承认,怎么肯承认孩子?”
反正爹娘也说了,只要老三把钱都寄回来就行,管他承不承认的也没关系。
这要不是老三从去年开始不把所有钱都寄回家,他们也不会过来,更不会带着他媳妇儿孩子过来。
陆绍棠:“大家都是男人撒谎诬陷也没用,你烂醉如泥的时候还能和女人同房?”
陈二虎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那不是酒后乱性嘛。”
陆绍棠冷哼,“知道为什么不叫醉后乱性?”
因为真醉了就不会有性,凡是乱性都是没醉。
既然没醉,陈燕明便有理智,不喜欢张菊英又怎么会和她发生关系?
陈二虎眼珠子乱飞,“那、那谁知道他呀,男人、男人本来就……无所谓喜不喜欢。”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男人?
男人要和女人发生关系根本不需要喜欢对方,只需要他有需要,有那个能力。
他觉得陈燕明当初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不喜欢张菊英,但是到了那种时候怎么可能忍得了?
陆绍棠:“你忍不了,不代表他忍不了。”
陈二虎又大了一点声音,“可、可就是那以后菊、弟妹才怀上的孩子,足月生的,孩子也越长越像我三弟。”
陆绍棠目光如炬,瞥了他一眼,“陈燕明是一名意志坚强的革命战士,组织信任他,他说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孩子不是他的。”他轻哼,声音越发冷酷,“我看那孩子跟你更像。”
“不可能!”陈二虎蹭得站起来,腿磕在小桌上疼得他瞬间弯
腰抱着腿呼痛。
陆绍棠看着缩成一团的陈二虎,浓眉微挑,这蠢货不来祁州,大家只看孩子和陈燕明有两分相似倒是真会怀疑,可现在看着陈二虎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只要陈燕明说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陆绍棠只会往其他方面寻找合理性。
孩子和陈燕明有二三分像,陈燕明和陈二虎也有几分象,可那孩子看着跟陈二虎却有四五分像。
孩子是陈二虎的合理性更大。
紧接着他让留守的女队员去审问张菊英。
女队员直接用“陈队说没有跟张菊英发生关系,不可能有孩子”、“孩子更像陈二虎”、“陈二虎已经招供”震住了张菊英。
女队员脸色很难看,“你和陈二虎私通生下这个孩子,妄图栽给我们陈队。”
张菊英大半夜被抓过来,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能清醒地辩解?
她疯狂地摇头,一边哭一边嚷嚷,“不是、不是,不是我私通,是他、他欺负人,欺负人!”
女队员蹙眉,“你最好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判断你的罪行大小。”
张菊英吓得崩溃,直接把所有事儿都交代了。
她是喜欢陈燕明,当年被陈母挑唆在陈燕明喝醉以后去爬他被窝,可谁知道他根本没喝醉,直接丢下她走了。
她寻思他走就走,反正她睡在他的被窝里就算生米煮成熟饭,陈家认她这个儿媳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