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学时候来得多。”
“那章然呢,他也会来吗?”
她脑袋罢工,实在有点思考不动,基本上是想到就问出口,他们关系那么好,这种地方男生结伴来,也不奇怪。
静默片刻,她腰间的拳带蓦地收紧,程则逾垂下眼,没回答上个问题,手指轻巧地在她腰侧打结,没什么情绪地说:“好了。”
程则逾退开,庄雾呼吸终于畅通,她低头查看一番,比刚才好太多,看起来还颇灵巧个性,她习惯性道谢,又返回更衣室,拿了原本的裙子。
他们回夜市取车,程则逾照例把她送到家楼下,一路上话变少,明明下午还好好的,庄雾也不擅长闲聊,下车前拿好衣服,说改天洗干净还他。
程则逾嗯了声,目视前方,手搭方向盘上。
直到庄雾走出两步,程则逾又在身后叫住她。
庄雾回头,见他下了车,绕到后备箱,把纸箱搬出来,走到她面前。
“帮你搬上去?”他说。
“不用。”东西很轻,庄雾抬手去接,他却没松手,庄雾起抬眼问:“怎么了?”
路灯下,对视放缓了时间,庄雾眨眨眼。
程则逾喉结微动,忽地松手,说:“讨点出场费。”
下一秒,纸箱重量压到庄雾手上,她下意识收力抱稳,熟悉的气息再次钻进鼻尖。
隔着纸箱,程则逾胳膊轻轻环住她,没怎么用力,散漫声调落在她耳边。
“让冒牌男友抱一下。”
畅快后,报应来得也很快。
凌晨三点,庄雾开始察觉到不适。她喝过热水,去了几次卫生间,腹痛却还在加剧。她平时按时吃饭,口味也挑剔,胃比精神还健康,家里也没备这类药。
双腿发虚,冷汗不断往外冒,脑袋也开始昏沉。
庄雾用手捂住小腹,咬唇忍着痛,换衣服拿了手机,在凌晨四点出门。
小区安静,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什么车辆经过。夏风灼热,庄雾身体很冷,她试图在手机上打车,等了很久都没人接单,最后实在忍不了,蹲在路边给雎静打电话。
结果,手一抖,不小心点到程则逾的号码。
还是在烧烤摊上,庄雾说起庄兆昌的耐性,打电话不会等过五声,程则逾直接拿她手机,存了自己的号码,欠欠地说下次打给她一定等六声。
幸好对方没接,这么晚了,休息时间手机静音很正常。
庄雾眯着眼,重新找到雎静的号码,打了两次,那边才迷迷糊糊地应声,一听到庄雾声音,意识到不对劲,隔着听筒紧张起来,说等她十分钟。
直到坐在市中医院的输液室,腹痛依旧没得到缓解,庄雾小脸苍白,抿唇忍耐,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很快靠在椅子上半昏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