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雾吸了下鼻子,嗯了声,委委屈屈:“一碰就疼。”
“走吧,去买药。”程则逾把她抱下来,抚平她衣服上的褶皱。
路过刚才坐的位置,庄雾拉住他:“可是面还没吃完。”
程则逾拿了外套,搂过她肩头:“以后多的是。”
“不用收拾吗?”
“明早有人来弄。”
走到门口,程则逾让她先出去,自己回去关灯。
门推开,暗巷静悄悄的,泄出一地昏黄,两道影投在地上,庄雾站在明暗交界处,牵着他的手没动,摸到了他拇指上,她刚刚咬出来的牙印,浅浅凹进去。
程则逾挑了下眉:“还有想说的?”
迟疑半秒,庄雾平静地坦言:“有点想亲你。”
程则逾:“?”
倒不用这么坦诚。
庄雾仰头看他,潋滟的眸子还挂着红,顶着张清冷面孔,一本正经地解释心绪由来:“刚才你手伸进来的时候,我就想亲——”
一只胳膊从后方绕来,掌心盖住了她不加遮掩的胡话。
程则逾不自在地咳了声,表情匪夷所思:“矜持点。”
她这表达方式,换个人来,不出三句就要被吓死。
庄雾下半张脸被遮着,双目愈发澄澈明亮,对着他眨过两下,脸颊在掌心下鼓了鼓,像在问你不想吗。
程则逾轻啧一声,唇角微扬起弧度,低头凑过去,隔着手背亲了下,又挪到她耳边低语。
“嘴还疼着呢,省着点用。”
第41章它她他
挑了个周末,庄雾帮雎静整理东西。雎静在她这住了小半个月,衣服配饰,生活用品积攒不少,颇有种把半个家搬来的趋势,两个16寸行李箱完全塞不下。
“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庄雾疑问。
虽说是为了躲人,但毕业那会儿,她们也这样住过,雎静生活习惯不差,所以庄雾还算适应。多出一个人,吃饭不必纠结分量,早上一辆车出门,还能省份儿油钱,尽管这位大小姐不差钱。
十月底的天气,正是胡乱穿搭之际,时尚行业更是重灾区。雎静盘腿坐在地毯上,把长靴塞进防尘袋,抽空睨她一眼:“你是真心大,还是跟我装呢?”
庄雾眨眨眼,试探性地问:“梁季桉不缠着你了?”
雎静无语,当即翻了个白眼。也对,这人除了想在意的事,对外界基本处于“毛玻璃”状态,不好奇,不记挂,不主动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