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总裁秘书,想必对于处理上司的隐私一定能做到滴水不漏。
她虽然内心忐忑,但还是愿意相信他用人的眼光。
陈鹤青接过工作证转手就递给了沉宜:“张勤呢,怎么是你。”
“张特助好像有事被叫走了,是他让我来拿给您的。”袁思月镇定自若,面对陈鹤青的审视完全不回避:“您要找他,我可以帮您去看看。”
“不必了。”
袁思月离开前还跟她说了再见。
沉宜通过安检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陈鹤青,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她还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
真正买走自己那副毕业设计的人大概率就是陈鹤青。
“如果我说想买,你会卖给我吗?”陈鹤青不答反问,变相承认了是他买走的。
当然不卖。
她想都不想就在心里拒绝,但依旧嘴硬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卖?万一呢。”
他显然不相信她的回答,轻声道:“你不会允许我拥有的。”
“……”被说中,沉宜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你主观意愿上一直想和我划清界限,生怕再被我威胁,那你又怎么可能同意和我有更多的羁绊连接。”陈鹤青淡淡地说道,他洞察她的一切小心思。
两人的关系从乌龙开始,到有心为之的巧合,阴差阳错之下铸就了今日的局面。
“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当时我想买下那幅画不是因为你。”
沉宜悄悄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作品被认可怎么说都是一种对她的肯定,只是她觉得陈鹤青的话有点怪怪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不同展区的光源都不太一样,大多都配合着画的内容和材质,为了呈现出最好的一面。
她认真地欣赏着每一副作品,暂时将自己乱糟糟的念头抛之脑后。
路过活动区,沉宜被围在一个桌子前的人们吸引去了注意力,她丢下陈鹤青独自走了过去。
两位画师会根据每个人提供的关键字在扇子上作画并题字,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很多人的扇面上留下的是名字。
工作人员:“美女,如果想要需要先排队取号哦。”
沉宜笑着道谢:“不用了,谢谢。”
她没有什么对她而言意义不同的字词,就连名字也是那么可有可无。
“那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去改名?”这个话题终究还是被陈鹤青提起。
沉宜望着积极参加活动的各位,眼神里充满了羡慕:“说和做永远都是两件事,大道理谁都会讲,而且谁都能讲得漂亮,可做就不一样了。”
“反抗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