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悄悄跟着昭华县主,看着她来赴宴。我想跑来告诉皇后娘娘,可是因为昭华县主在里面,顿时也是吓得不敢动弹。我,我哪里敢人前指证县主。”
“奴婢神色惶然,方才被侍卫发觉,被带到了这儿。”
“奴婢,奴婢只是太害怕了。我,我只是个极卑微的宫婢,我被吓坏了。”
“我,我怎么能想得到,有人居然胆敢在皇宫之中杀人。”
她泪水涟涟,哭得极为伤心。
那眼泪珠子,不觉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
这含颖软倒在了地上,好似软成了一团泥。
她那眼眸之中,却也是禁不住蕴含了晶莹的泪水。
不知不觉,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这样儿的可怜,别人瞧见了,却也是不自禁相信她的话。
虽然元月砂口口声声指证,这个含颖见死不救。
可是人家也不过是个品阶极低的奴婢,算得了什么呢?
也许,这个奴婢当真是被吓坏了。
毕竟,无论是谁,见着当众杀人,都是会被吓着。
而且元月砂是县主,这个含颖却也是不过是个不打紧的宫婢。
一个宫婢,见着堂堂县主如此的凶狠,自然是会打心眼儿里面觉得害怕了。
含颖这样儿说话,周皇后的面颊之上,却也是悄然浮起了一缕满意之色。
这小丫头,倒是当真会言语。
周皇后却也是禁不住痛心疾首:“事到如今,元月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为什么,你居然是会做出了这样儿的事情?本宫瞧着你这样儿,也是不觉十分的痛心。你好歹也是朝廷县主,是宗室女,没想到,你居然是做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周皇后冷锐的目光,不觉这样儿的落在了元月砂的身上,恼恨无比的想,宣德帝当初就不应该册封这个贱丫头!
养虎为患,这个贱丫头殊为可恨,令人厌憎。
元月砂不动声色:“皇后娘娘,月砂冤枉啊。”
周皇后厉声:“你居然还说冤枉,如今已然是东窗事发,可是你却仍是不知悔改,做出了这档子的事情。哼,你简直都是,不知好歹!本宫亲眼所见,今日你与阿淳发生了争执。彼时阿淳虽然是我周家女,可是本宫并没有什么偏颇之心,仍然是呵斥了阿淳,维护于你。岂料你一口怨气难消,居然仍然是对阿淳狠下毒手。”
“你果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她那锐利的目光,顿时也是落在了周世澜的身上。
此时此刻,周世澜居然还是这样儿的不闻不问,当真可恼。
这个废物,都死了妹妹了,怎么还这样子的无动于衷?
周皇后只盼望周世澜能和元月砂这样儿的撕起来!这样子,才能让周皇后出了这口怨气!
然而周世澜无动于衷,元月砂反而镇定冷静。
元月砂柔柔言语:“我早说过了,皇后娘娘误会我了。这个宫婢所言,自然也是不尽不实。”
周皇后不觉恼怒:“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晓悔改?”
她咄咄逼人:“若你知晓错了,当众认错。说不准,陛下念着你年纪小,不懂事,还会饶了你的。可是你呢,居然仍然是这般姿态,当真是不知好歹!无药可救!”
元月砂轻柔的福了福:“皇后娘娘果真是对臣女一片垂怜之心。只不过,是被这个宫婢误导,故而对臣女生出误会。还容皇后娘娘,让臣女辩解一二。”
宣德帝已然沉沉说道:“昭华县主到底是有朝廷封号,既然如此,遇着了此事,自也可容,辩白一二。”
宣德帝是不相信周皇后的,可以给元月砂这个机会。不过要是元月砂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对元月砂也是绝不会有丝毫的顾惜。
周皇后一愕,旋即心中微凉。宣德帝果真极厌恶自己这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