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一抹清润的阳光轻轻洒落,柔润的透入了房中,带来了一缕淡淡的芬芳。
那黑夜里面的狂风暴雨,任是如何摧残娇花,经历了整整一夜,也总算是一番停歇。
北静侯府之中,昨夜的新郎轻轻一拢衣衫,手指头轻轻抚摸过面颊浅浅的抓痕,竟也不自禁流转了几许的销魂之意。
他唇瓣蓦然流转了一缕笑容,竟然是极为满意的。昨日种种,就如自己预设的那样子的美好,年轻女孩子的身躯,只可用鲜嫩二字可形容。
就好似挑剔的食客,饕鬄而食时候,只爱拣那鲜透了的菜心。
什么东西,都是最鲜润时候,好生品尝,才最为美味的。
摸着脸颊浅浅的伤口,萧英竟不觉透出了凉丝丝的笑容。
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同时身为男子,又年富力强的时候。而刚刚如初荷展露尖尖头的少女,那么点柔弱的小小力道,又怎么会真正伤害到山岳一般的身躯呢?
这只不过是一种小小的情趣,一点儿都不打紧的。
想到了这儿,萧英面颊上笑容竟似隐隐有些深邃。
他回忆贞敏公主的皮肉,好似玫瑰花般娇嫩,又好似玫瑰花儿一样香甜。那少女纤细的骨架子,纤弱而柔弱,娇滴滴的。然后一寸寸的品尝,每一寸都如此的美味,可谓是能将人吃拆入腹。
他是统领士兵的将领,自是知晓如何统领三军,征服人心。
这呵斥训斥,鞭打凌辱,并不是当真厌弃不屑,而是驯服了对方,让下属知晓服从,为他所用,随意使唤。
对于贞敏公主,他也是如这样子的调教手腕,雷霆手段。
而就在门外,他早就安排好了的默娘,已然是在此等候。
作为一个将领,带兵打仗时候,自然是需要料敌机先,猜测敌人的部属,
就好似如今,今日清晨服侍贞敏公主的人选,萧英也早就安排妥当。
默娘三十多岁,面容娟秀,样子沉稳,十分利落的样儿。
当萧英目光轻轻扫过来时候,默娘也不觉点点头,一副心神领会的模样。
旋即,默娘却也是不觉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她和顺的说道:“公主,奴婢来服侍你梳洗更衣了。”
少女纵然悲声哭泣,可泪水在昨天那个可怕的夜晚已经是流了个干净了。一夜如细语落地般的哭泣,在清晨阳光透润时候,雨水已然是停歇得差不多了。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却也是并没有什么回应的声音。
这样子的静悄悄,却不自禁的透出了几许诡异的味道,令人不自禁为之心悸。
默娘绕过了精巧的屏风,踏入了布置得红彤彤的新婚绣房,昨个儿粗粗的龙凤红烛烧足了一夜,早就在天亮之前吐尽了最后一缕光蕊,只徒留大滩滴落凝结的烛泪。
地上有几片酒杯碎瓷,还有那么一件生生撕碎的嫁衣。
那嫁衣做工精致,费了许许多多的功夫,是十数名手艺最好的绣娘,这些日子连夜赶工为贞敏公主所绣制的。那一针一线,无不是绵密而精致,大红的嫁衣之上,赶了金线银线,绣了凤凰牡丹,点缀了那一颗颗的珍珠。单单这一件嫁衣,就费了若干功夫,价值不下千金。这足以证明证明公主的尊贵,正因为她的高贵,才能拥有这样子的嫁衣。
然而如今,这一件象征着贞敏公主高贵的嫁衣,却也是被人随随便便粗暴的撕碎,然后又随随便便的扔到了地上去了。
新人所睡的那张床榻之上,大红的流苏轻轻的垂落之下,轻掩一只雪白的裸足,结实匀称的小腿之上,却生生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这样子的场景,分明也是有些个可怖的。
若换做个不知晓事的下人来这儿,瞧见了这样子的场景,必定是会吓得惊呼出声,乃至于在府中生出一阵子的惊扰。
然而默娘却是萧英为了贞敏公主特意准备好的。
眼前的一切默娘尽收眼底,可她既没有如何惊讶,也没有如何动容。
那沉稳的面容,宛如平静的湖水,却并没有因为投入了石子,而生出什么异样的波澜。
纵然瞧见了贞敏公主裸露小腿之上的淤青,默娘容色也并未曾有什么改变的。
她伸出了自个儿的手指头,不觉轻轻勾开了垂落的艳红流苏。
床榻上贞敏公主衣衫被褪尽,未着寸缕,只拥着一席艳红被褥,半掩身躯,露出了雪白似玉的肩膀。那浑圆的肩头,好似弯弯的月牙儿,男人唇齿啃咬过来,留下了紫红淤青的齿痕。
那被单上面,还绣着锦绣刺绣,鸳鸯戏水,煞是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