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不可以。”
许知意问:“有没有分开的两间房?”
答应寒商,要假扮他的女朋友,许知意往回找补,对寒商虚情假意地笑笑,用英文说:“开了这么久的车,我有点累,今晚想自己睡。”
寒商也用英文回答,声音温柔得滴了蜜水:
“累了?那更要在一起了,我晚上帮你按摩。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人家青瓜三文治小伙在吃素,听到这种大荤,脸皮都涨红了。
许知意突然冒出一个非常奇怪的念头——
寒商刚才说那句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裴长律?
那种调笑的不太正经的调调,和裴长律开玩笑时竟然一模一样。
许知意悄悄地惊恐地看一眼寒商。
他该不会是被他哥们夺舍了吧?
小伙不太好意思看他俩,闷头用鼠标一通点,最后满脸遗憾,“没有其他房间了,已经全都客满了。”
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也能客满。
感觉更像公路恐怖片了,主角万般无奈,被前台安排,一定得住进某个特定房间什么的。
一住进去,杀人狂马上就要到了,锁门锁窗,主角被关在房间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刀剁斧砍大卸八块,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明明感觉到旅馆不对劲,就是不肯在车里凑合一夜。
“那就这间吧。”寒商刷了卡。
两人离开前台,许知意怏怏地跟着寒商,寒商转头问她,“你脑补什么呢?”
许知意如实回答:“凶杀恐怖片。”
这倒是出乎寒商的意料。
门卡在他手指间转了转,他说:“放心,有坏人来我替你挡着。”
房间在二楼,比许知意想象中要干净很多,地板整洁,家具简单,被子雪白,不过床确实只有一张。
许知意站在门口,看到床,才觉得有点紧张。
这次跟寒商一起出来,并不知道会在外面过夜,而且竟然还要在一张床上。
他带了个旅行包,一副早就打算过夜的样子,许知意却毫无思想准备。
两个人共处一室不只一次两次,当初许知意生病的时候,寒商还在她家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但是隔了这么多年,总觉得现在和十九岁的时候不太一样。
她不太一样,他也不太一样。
寒商倒是镇定自若。
许知意看着床,他看着许知意。
他说:“我觉得你现在脑补的好像不是恐怖片。”
许知意脸上隐隐发烧,嘴却很硬,“我正在想这种地板,沾了血一擦就没了,分尸特别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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