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嫒四处张望:云长呢?
三爷找出一件素白衣裳拿在手中,用力一撕
呲啦
二哥去演练场了。他把衣服撕成长条。
穆嫒盯着他的动作,不自在的在床榻上挪了挪屁股:你给我包扎?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包扎这种细致活的人啊。
三爷瞪她一眼:不是俺还是谁!
他在房内摸索了半天,才拎着一瓶酒和一手的碎布衣裳来到穆嫒面前。
穆嫒看着他手上的酒,眼皮子跳了跳:为何拿酒?
难道是要让她喝酒来暂时麻痹痛觉?
三爷:没找到水,大哥先用烈酒擦擦伤口。
穆嫒脸色发黑,抖着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自己来包扎吧。
酒精擦拭伤口的刺激滋味她还是不要体会了吧!
三爷挡开她的手,把酒往碎布上倒:俺来,大哥别动。
布浸泡了酒水,湿润起来。
屋内开始弥漫起馥郁的酒香。
穆嫒推拒:不不,我自己来。
谁知三爷一把把她推倒在榻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就要用浸了酒的布条去擦拭肚子上的一片血红。
冰凉的粗糙布条触碰到温热细腻的肌肤,穆嫒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爬起来挣脱掉,可她和三爷实力差距太大,用尽全力挣扎也挣不脱他的大掌。
翼德,翼德我自己来,你让我自己来!
大哥别吵,先让俺擦干净!
我真的自己可以,翼德,翼德,我啊
一声激烈的惨叫响起。
跪坐在榻边的三爷手一抖,被吓到了。
他愣愣地去看床榻上的人,就见到那人因剧烈挣扎过,脸色绯红,发冠凌乱,此时正双眸含泪地瞪着他。
他心里一滞,匆匆移开视线。
把手里的布塞到她手上,三爷喏喏道:有点痛,大哥自己擦吧,俺去给大哥找药
说完,便自己匆匆跑出了房间。
出门时,还差点撞上将要迈进来的人。
什么叫有点痛!
穆嫒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痛可比她家夫人刺她的那一剑都痛!说是十辈都绰绰有余!
穆嫒把手里的碎布往地上一甩,整个人瘫在榻上,泪眼朦胧,伤口处还在泛着被酒精刺激到的痛。
忽而。
有人把她从榻上抱起,她半靠在来人的身上,仰着头泪汪汪的看着他俊秀的脸和担忧的神色,弱弱叫道:子龙
赵云手轻抚她肚上的伤,皱眉问道:何人伤的大人?
穆嫒靠着他,眼也不眨的撒谎:自己一时不注意就伤到了。
赵云垂眸看她,见她一脸的委屈,手取过一边被三爷丢在榻边的碎布条,要去解她的衣带。
赵云先为大人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