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二弟在背后脑补了一大堆,成功获得同情且毫不知情的穆嫒,此时正拉着缰绳驾马来到张飞面前。
她转了转眼珠,看向还撅着嘴摆出一副臭脸的小帅哥,计上心头
倾斜身体故意靠近了些他。
见他故意把头扭到一边,还傲娇地哼了一声,眼角却偷偷的在瞥她。
穆嫒伸出手去抓他拉着缰绳的结实手臂,柔声道:翼德
这温柔的声音落在张飞耳中,瞬间打消他憋了一路的不爽情绪。
他耳朵尖发烫,因肤色较黑,外人看不出他实则已经染满薄红的耳尖。
穆嫒见他没应,又朝他那边倾斜了点,面上端得是懊悔:翼德,别恼了,是为兄的不是,为兄给你赔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就往下栽!
胯下的马儿往一旁奔走而去,穆嫒往下跌,握住张飞的手立时收紧了许多。
张飞觉察到不对,连忙扭过头来看她
见她要跌下,他一惊,一手握着丈八蛇矛,一手拉住她的衣襟,一个用力直接把人给提溜到了自己身前。
还是面对面的。
穆嫒缓过来,看着那匹相聚较远的马儿,对自己面前眼神里还透着惊惧和别扭的小帅哥,面上满是笑意,温声道:多亏翼德,不然为兄可就跌落马下了!
张飞最是听不得她轻声细语和他说话,一时间眸子闪躲起来,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大哥骑马也骑不好,真是没用。
穆嫒:
有时候性格太别扭,真的会让人想打一顿!
这么说,三爷却依旧往后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位置。
穆嫒也不客气的动了动坐得更舒坦些。
她虽然会骑马,却不能和他们相比,光是拉住缰绳驭马就能夺取她全部精力了。这么长时间的骑马,她这具身体虽然适应,但精神却已经很疲惫了。
此时身边有一个暖烘烘的热源,这热源还充满了让人容易依赖的安心感,一时间穆嫒就有些不想离开了,倦怠感顺势袭来。
为兄知你担忧,方才是为兄言语不当,翼德不要放在心上。
张飞最受不住她的温柔话语,她一道歉,他嘴里就开始嘟囔:俺,俺可没气!大哥快快下马,两个大丈夫同骑一匹马看起来像个什么事
若不是有肤色遮掩,兴许能看见他蔓延到脖子上的红。
嗒嗒的马蹄声传来。
张飞扭头拉住自家二哥牵来的马缰绳。
穆嫒踩着他的马蹬翻身回了自己的马背上,身心俱疲。
关羽在左侧和她并排走,眼眸沉了沉:这马野性尚存,大哥不若与我换?
穆嫒困倦得直想趴在马背上睡过去:不必,我尚能应付。
如果不是她故意踢了马肚子一脚,它也不会扭头往其他方向奔去。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颍川啊?
她已经累得要死了,早知道就让神仙施个术法把她送到颍川外,再和关二爷他们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