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越发深入,纠缠着她的舌不肯退却,喉结上下浮动间,是吞咽着他们的津液。
闭上眼的长睫在颤抖,如一只欲飞的蝶翅。
尖端刺入胸口肌肤的时候,赵云身体一怔,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依旧在往前深入。
穆嫒愣在了当场,力小又摆脱不了他的制约,眼眶瞬间就湿了,泪水落下地极快。
身前人觉察到她脸上的湿润,睁开眼,茶色的眸子里有专注有温顺,也有怜惜。
他离开她的唇,湿润的唇瓣间牵起一抹淫秽的银丝。
他动了动唇,敛下眸子,声音略沉:大人之前说,若行此事可一剑刺死你。如今是我冒犯了大人,大人可一剑刺死我。
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就该受惩戒。
他自言要看护她,却没想到会先困其中。
她说再不会犯,便真的再不会犯
皎洁月光下,他的脸色越发的白,手上和胸前流下的鲜血越发的多。
却是依旧固执地,执着她手里的匕首向自己胸口捅进。
穆嫒急得跳脚,她匆忙用另一只手握住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止住他继续要命的举动,带着哭腔道:不,不要
他是她回家的条件之一,若是在她手下丧命,她回家的希望就会少一分。
尖刃刺透了血肉,往外一拔就是汹涌的血。
穆嫒丢了湿润一片的匕首,用手去捂他胸口浸染开来的血。
满眼的急切。
赵云由着她动作,见她神情担忧,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却因为手上血迹斑斑染红了她的脸颊。
他指尖停顿,便垂落了下去,俯身把夹在柱子与自己之间的人抱了个满怀。
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穆嫒才从惊惶中找回理智。
她的手依旧按在他被刺伤的胸膛上,仿佛能触碰到温热之下那颗心律不齐又纯净无垢的心。
身前的人贴在她发间,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穆嫒想到方才他的话,脑子里当地一声,似开了窍。
她被迫靠在他肩上,鼻间是两个人沾染的微醺酒气:子龙是醉酒后情不自禁?
她斟酌了一个词,自觉委婉又恰到好处。
面前的人,胸膛震动,回她:嗯。
只一个字,透露出的信息量却太大了!
穆嫒心跳如擂鼓,眼睛亮了亮,而后又熄灭下来。
她虽然贪念美色,却不能让自己夫人伤心。
可是子龙是真的好看啊!
脾性又好!长得还俊!呜呜呜
我,我不能让夫人失望。
面前人的身体僵了僵,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情绪,轻声道:是赵云逾越莽撞了。
他自以为能控制住的。
可日日看她与其她人亲近,越发疏远他,他便心绪不宁。
她们是天作之合,他本就不该去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