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乱很快就落下了帷幕,没有任何意外,崇安郡王被擒拿下,虚空之中,一根根锁龙链浮现,将他浑身上下捆得动弹不得。
最后夏皇素手一扬,他便结结实实地砸落在大殿之中,眼里依旧残留着震惊和不可置信,最后看着飞到夏皇手中的护龙令,眼神更是惨然。
片刻后,大殿内再度光华一闪,相国姜临天再度出现,而他的手中抓着一名身形佝偻、面容苍老、身着华贵长袍的老者。
老者明显被封住了修为,眼里尽是震怒和不可置信。
有大臣注意到其衣领处绣着的五爪金龙,不由得浑身一颤,更是惊惧。
崇安郡王看着自护龙山中走出的这位老皇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只能化作苦涩。
连这位姜临天也敢对其动手,这个时候想要拿护龙山来震慑相国府,明显就是痴人说梦。
他大大低估了相国府的决心和狠辣。
看着这名被相国姜临天随意丢在大殿中的老者,群臣皆慑服闭嘴,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有一些两朝元老,瞳孔直颤,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却不敢相认,只能将脑袋低下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崇安郡王勾结血仙教,和东原州联手,此人来自于东原州的拜月古派,一直潜藏于皇宫之中,恐怕是想刺杀陛下,微臣已经将之修为封禁,一会随崇安郡王押入监天司大牢,等候陛下发落。”
姜临天轻描淡写地开口道,言语随意却尽显霸气。
夏皇此时也明显认出了这位老皇祖的身份,她年幼之时,还曾在宗人府的皇祠内见过他的画像。
她看了姜澜一眼,却见姜澜对她显露微笑,微微颔首示意,她这才心安,玉面含霜道,“来人,将这崇安郡王和这名刺客押下去,关入监天司,等候处置。”
殿内一群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金甲侍卫,闻言哗啦啦涌了上来,随后便押解着面色惨然的崇安郡王,以及那位老皇祖下去。
刚才跟随在崇安郡王身边的一众大臣,见大势已去,也不由得诚惶诚恐地伏跪叩拜在地,急忙求饶。
但夏皇早已看清了他们的秉性,自然不打算放过他们,玉手一挥,又是数名金甲侍卫上前,将他们通通押解下去。
刚才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很多大臣都以为今日夏皇将遭受弹劾,谁知在其雷霆手段下,很快就将这一切镇压了下去,当然他们也清楚,这背后肯定是有相国府的推波助澜和相助。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块护龙令的真假先不论,那位老皇祖可是名正言顺的大夏嫡系皇祖,来自于护龙山。
夏皇这一系列举动,明显是和护龙山决裂了。
护龙山在大夏皇朝,地位超然,执掌江山沉浮,星河斗转,接下来夏皇的处境,恐怕会更加困难。
“崇安郡王太急切了……”
“好好的,当一个皇亲国戚不好吗?非要站出来当出头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相国府势大,早已引得护龙山不满,或许此次便是护龙山的一次试探。”
“护龙山只是派出一位老皇祖来,这显然是不打算和相国府死磕到底的样子。”
有一些老臣眼光毒辣,分析出了这其中的一系列问题,心中暗暗摇头。
不过不管怎么说,崇安郡王今日是栽了,就是不知他身后相助的其余道统圣地,接下来又会怎么做?
其余残党,估计也不会就此甘心。
这场早朝并没有就此结束,为了彻查崇安郡王勾结血仙教,和东原州圣地道统合作一事。
大殿内的诸多大臣都被留了下来,监天司那边随后会有统领,前往他们的府邸进行彻查。
姜澜提着崇修缘,随后也消失在了大殿当中。
偏殿里,金灯明亮,香炉内檀香袅袅,崇修缘脸色苍白,将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净。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知道已经有域外的势力找上了你,你父亲崇安郡王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若无你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他也不敢这么快动手。”姜澜背负起手,背对着崇修缘,随意道。
崇修缘脸色一白,看着姜澜的目光里,明显有着一抹深深的恐惧。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