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着丈夫喝酒的时候,把被窝再铺好。
老百姓没什么娱乐。。。可达官贵人就不一样。
天刚黑,还没黑透呢。。。。韩家胡同整条街就灯火通明了。
这一条街,全是找乐儿的地方。
红袖倚窗,佳人半遮面
香肩玉腿,肚兜绣金线
“你当他有病?”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韩家胡同。
马车中李景隆半栽歪着身子,跟同车的胡观笑道。
“他呀,精着呢?”
胡观琢磨片刻,“您告诉我,他哪精明了?你看他这副招摇的样子?您不是不知道他在缅甸交趾干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吧?”
“这换成别人,被人弹劾回了京师,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
“他倒好。。。恨不得鼻孔朝天,就查脸蛋子上左边写得右边写意。。。。。合起来得意!”
“哈哈哈!”
李景隆捧着手炉,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格外打眼。
“兄弟。。。。。他这是自污呢。。。。”
李景隆笑道,“自己先把自己糟践个臭溜够,御史言官再弹劾,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的小事儿。。。。”
说着,他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的看了胡观一眼,“若是他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弹劾他的人以为他怕了,岂不是更来劲。。。。武人么,有点毛病不碍事。。。。”
“嗯嗯,您说的也是!”胡观点头。
李景隆又瞥了胡观一眼,心中微叹,暗中道,“装。。。。继续装!”
胡观是在装,因为他知道自己脑子压根就没有其他人好使,所以数十年如一日的装笨。
他的理念就是,笨能补拙。。。。。而且凡事都一板一眼。
但他也不是不知变通,比如说同样的事,京城上层圈子当中谁谁说了什么话,要干什么什么,他肯定要让皇帝知道。
可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痛快痛快嘴,或者酒后吹牛,他就让人继续盯着,也不大惊小怪。
一辆辆马车,在百花楼前停住。
几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扭得屁股都快冒烟了,也招呼不过来。
“您怎么才来?”
吴伦亲自在门口迎接众人,刚把几名二代勋贵军侯迎进去,就见李景隆下了马车。
李景隆笑道,“我得先回家,跟家里说一声。。。。“
闻言,吴伦大笑,“你啥时候成怕媳妇的了!”
李景隆环视四周,微微皱眉,“哎,兄弟,不是我说,还真有点张扬了!”
说着,指着周围道,“你看,这进进出出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说不定一会就有认识咱们的认出咱们,等明天一早,街头巷尾肯定都是咱们一群军侯国公逛青楼的闲话。。。。”
吴伦眼珠子转转,回头喊道,“老鸨子!”
“哎哟,爷,奴在这儿呢!”
风情万种的老鸨子,带着几个姐儿,眉目流转着走了过来,“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