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荡下手里的水壶,不经意间里面的水漏了出来,落在他手背上。
忽然,六斤怔住。
「珍哥儿」
「太子爷,臣在这呢!」
郭珍一身飞鱼服,嗖的一下就窜了进来,先是眯眼看了一圈周围的大臣们,然后点头哈腰,「您吩咐?」
「孤问你!」六斤举着水壶说道,「里
面浇花的水,你打的?」
「是是是!」郭珍连连点头,「知道太子爷您爱花,臣每天把所有浇花的铜壶,都装得满满的!」说着,摇头晃脑道,「太子爷您这花养得好呀」
「好他妈什么好」
六斤大怒,乓的一下把水壶扔过去。
顿时,郭珍吓愣了。
「我说这边的兰花明明是花匠精心培育的,怎么到孤手里没几天就要死不活的呢!」
六斤起身骂道,「你们家浇花,用热水!」
「不是热的,温乎的水」郭珍小声道。
「还狡辩?」六斤怒道,「你说,你为什么装热水」
「天冷」郭珍哆嗦道,「臣怕怕您的花冻着!臣想,人洗冷水澡都受不了,这花这么娇嫩,肯定要热点呀!但臣也知道,热的秃噜皮呀!所以臣是一半热水,一半冷水兑的」
「你你你」
六斤一拍脑门,「你是郭驸马亲生的吗?」
「啊」郭珍再愣,「臣不知道,娘没说呀」
噗嗤!
周围顿时一片忍不住喷笑之声。
六斤哭笑不得,指着花棚中,几盆青色的蒜苗道,「这啥?」
「它?」郭珍瞪眼看了半天,「韭菜?」
「你」
六斤愣了,而后无奈摇头道,「行行行,还不算离谱」说着,叹口气,「珍哥儿!」
「臣在!」
「以后孤的东西,你别碰!让别人来,孤让你干什么你再干什么」
「那臣不是无所事事了吗?」
「不不不」六斤搂着郭珍的肩膀,出了花房,「你保护着孤呢,怎么是无所事事呢,对不对?」
「呵呵呵!」郭珍低头,一个劲儿的傻笑。
这边,却说贺品安一路快步疾驰,到了户部衙门。
刚到门口,就见李至刚正在大堂门口,跟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说话。
「这次阁老出京,卑职奉命,派一队锦衣卫在您左右!」
何广义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纪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