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骂累了,打不动了。
王八耻空洞的睁着双眼,侧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刻,他就像。。。。真的像一个濒死的人。
王虎子弯腰,抱起了父亲。
然后,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在床头跪了下去。
“爹,您听儿子说。。。。。”
“大姐,又有了身子。。。。。”
忽的,王八耻的眼球动了一下。
“儿子在句容县有个相好。。。。是个寡妇。。。。她也有了身子。。。。”
忽,王八耻坐了起来。
“我那相好的,已经三个月了。。。。。显怀吐得厉害。。。。”
王虎子也忍不住落泪,“不管咋说,大姐和那女人,俩人总会生一个儿子吧?”
“爹。您对儿子不只是养恩,若是没您,儿子和姐姐。。。。还有人样吗?”
“爹。。。。”
王虎子再叩首,哭道,“儿子,不能让您老一辈子临了,没个好下场呀!”
~~·
咻
乓
烟花怪叫着冲上天空,在半空爆炸。
而后尘埃随风飘散,竟也落在了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上。
朱允熥披着衣服,坐在乐志斋的二楼中,眺望宫城外那彻夜不休璀璨的烟火
“王八耻,给朕。。。。。”
说着,朱允熥陡然反应过来,他身边的人已经换人了。
“万岁爷,您要什么?”亦失哈站在门口。
“哦,给朕一盏热茶,不要太烫也不能太热。。。。。”
人的习惯,是很难更改的。
而习惯于依赖一个人,更是难以更改。
所以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万岁爷。。。。”亦失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您,再喝茶还能睡吗?初一早上,内阁的老先生们要进宫拜年。大年初一,新年头一天,您得精精神神儿的。。。。。。。。。。”
闻言,朱允熥微微皱眉,很是意外。
亦失哈刚才说的话,王八耻从没说过。
“你这话若被外臣听见了,要说你有干政的嫌疑。。。。。”朱允熥笑道。
“奴婢没想那么多,奴婢既伺候着万岁爷,就得为万岁您着想。。。。”
“知道了,去拿茶来。。。。”
朱允熥淡淡的摆手,继续看向窗外。
这个年普天同庆的时候,宫里却是愁云密布。
皇后那边。。。。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