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雪今儿下得特别大,或许是为新的一年好气象所下的雪吧。
雪虽大,但京城外的那些河道并未有全部结冰,仅是靠近岸边的水凝固着,中间并未有瞧见有结冰。
仔细一看,瞧见断断续续从上游漂流下来的冰块。
这些冰块,在这河水的洗刷下渐渐的融化在了河水之中。
瞧见,如此寒冷的天里,那些河道上还有乘着船运送货物的商人们。
他们大部分的都穿着一身蓑衣,手呐,紧紧的握住船桨。
蓑衣之上已经覆盖着一层雪儿,这手呐,因为这寒冷的天儿,冻得格外的通红。
如此恶劣的天,谁不想呆在家中烤着炭火呐。
他们呐,都想着在新元节到来之前,多弄些银子,争取呐,过一个好年。
京城内外的地面上、树枝上皆是一片白雪皑皑之景。
城内的各处街道上,皆有瞧见百姓来往。
如此寒冷的天儿,乞丐们也未有偷懒,拿着个碗儿,蜷缩在路边,碰见了穿得有些规矩的人儿,便要可怜兮兮的喊上一声儿。
不知不觉,如今已是德昌十七年末。
当今的皇帝陈子渊也刚好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皇帝陈子渊,整日都是待在这皇宫之中,身边仅有太监岑大为伴,别无什么熟人。
加之皇帝本身位高权贵,就算是与皇帝陈子渊关系再怎么好的太监或熟人,都不敢直言,谨慎的避讳些事儿。
自从继位以来,每日朝会之上皆有官员提及立后一事。
然,就在这几个月里,立后之声愈来愈大。
就是这些声儿,让十七岁的陈子渊不知所措来。
只要朝堂一安静下来,便会官员开始提及立后之事。
「皇上。」
瞧,这朝堂方才沉静片刻,便有官员站立了出来。
光是听到这声儿,未有看人,就算是不听他后面的话,皇帝陈子渊也能猜得出来,他想要说些什么。
见着坐在台上的皇帝陈子渊不说话,这官员便胆大的道了出来:
「皇上,您今儿十七了。」
「这再过些时日也就是永昌元年了,是该立后了。」
听完这话,年仅十七的陈子渊,一脸稚嫩的目光朝着左相孙志才看去。
在这朝堂上,对于年仅十七的陈子渊而言,只有他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
论这关系上,他可是自己的外祖父嘛。
见着陈子渊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左相孙志才不用多想也知晓他想说什么。
这次的左相,按着自己的想法及官员们的一致意见说了起来:
「皇上。」
「您如今十七,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