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然是左都御史郭康来查案,自己当然知晓不能显现出这般生气的模样,只好装作一脸不知,两眼不知情的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岑文星。
“岑尚书,下官说的句句是实话,无一点谎言呐。岑尚书怎能无凭无据,断定下官所言是谎话呢?”庾司白高远淡定道。
一听这话,户部尚书岑文星不乐意了,直言起来:“你敢说你没有说胡话?!几月前,本官来此,问你存粮之事,当时,你曾口口声声称存粮还有一万两千石。”
这时,庾司白高远装作一脸不知情,微微笑了笑:“莫非是岑尚书进来忙于公务之事,糊涂了吧?下官当时说的亦是七百石,哪来一万两千石一说?”
“你!”
户部尚书岑文星刚想要继续辩论,便被左都御史郭康给劝住了。
“好了,岑尚书。既然两位丞相要求你我二人共同彻查此案,还是莫要动怒,凡事还是得见了真凭实据再论。”
左都御史郭康的一说,户部尚书岑文星只好将怒气收回,一脸不服气的看向了周围。
逞着左都御史郭康还没有继续发问,庾司白高远便问向了一旁的次庾司李振,企图让他当自己、当着庾司存粮的证人。
“李庾司,你说说,我曾经可说的是一万两千石粮食?就算说,你说说,当初这庾司的存粮可否有一万两千石?”
庾司白高远的模样似乎理直气壮很是自信一般。
次庾司李振听后,未有多加犹豫,说起来:“当时白庾司确实说了这一万两千石的话语,可那时大墨战争方才平息不久,而在平息前白庾司整日就在忙于庾司之事,记错了数字,自然也是情有可原。”
次庾司李振的一话语,庾司白高远心中很是高兴。
然,户部尚书岑文星不高兴了。
就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样的话是真的,可这如今庾司堆的粮食并未有几月前的多,那场景如今还记忆犹新,岑文星十分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你是说过,可这本官所看到的粮食怎么解释?!几月前,本官来庾司时瞧见的粮食与现在多许多。”户部尚书岑文星不解道。
看着户部尚书岑文星执意此事,不可放手,又瞧着左都御史郭康还在一旁,庾司白高远只好做出了个有风险但又是唯一让自己脱离这罪名的法子。
“既然岑尚书执意不信,那就去账房瞧瞧账本吧。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庾司白高远笑容满面道。
听着此话,左都御史郭康看向了一旁有些怒气的户部尚书岑文星,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去看一下。”
“好!那就看看,本官倒要看看有何新花样!”
说完,户部尚书岑文星便与着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跟着走了过去。
不管是大墨朝还是周边几个国家,每个国皆有一个账房,大到国家的户部账房,小到平穷人家用着黑炭写在墙上的黑漆漆的算术。
不同的只是账房的大小、环境,还有记账用的笔墨纸砚不同罢了。
“二位,这里就是庾司的账房了。”
说完,庾司白高远走到了一个庾吏的一旁,拍了拍他的一侧的肩膀。
瞧见,这庾吏转了头,一脸懵的看向了庾司白高远。
“白庾司。”
“你把几月前打胜祁国后直至今日的账本拿出来,给二位看看。”
听到庾司白高远的一说,这庾吏急忙站立起来,走至身后的木柜子,手里拿着一整把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