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又不是一家的。
疗养院临街栋。
江挽澜站在窗边,手指隔着窗户,触了触外边的霜花。天空渐渐清明,远处的树,房,街道,描出了轮廓线。
啪,屋内被开了灯,顿时亮堂,外面的世界晦暗下去。
“先生,暖气坏了么!温度这么低。”来人是江挽澜的秘书,见屋里温度冻人,连忙去看门后的暖气面板。
面板没坏,只是被关了。秘书明白了什么,把面板合上,从沙发上拿起毛毯,给江挽澜披上。
江挽澜仍然穿着昨天的白衬衫和西裤,虽然在疗养院,但他完全把这里当成了办公室,无论何时见他,都是一副精英清楚的模样,还少见地戴上低度数的眼镜。
整个人比冬天更冷。
能进来的只有少部分公司的人,凡是祖上八辈子有点沾亲带故的江家人,统统拒之门外。
人均初婚年龄奔向四十,大部分人谨慎选择婚姻和标记,江挽澜依旧年轻,江老爷子不死心,希望他豪门联姻,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洗刷当年被看笑话的耻辱。
江挽澜干脆开始频繁住院,他发现疗养院比家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安静。
秘书学过侦查,昨晚有人出现在疗养院附近,他立刻去询问疗养院的安保,为什么任由一个跟凶神似的人盯着疗养院。安保疑惑地说“检
测过了,人家有权限”。
秘书用望远镜一看,这不是陆上将吗?
陆京出现在树下多久,江挽澜就站了多久。
江挽澜自言自语:“他消息挺灵通的。”还以为要天下皆知他不行了的时候,那个人才会出现。
秘书望了一眼树下,距离太远,依稀看见是三个人在吃早餐,道:“另外两个是岑先生和他的……爱人?"
原来是岑阆告诉他的。他没查到陆京的战舰进港,估计人也是跟着白焰战舰回来的。
“像不像一家三口?”江挽澜看见陆京给钱,让岑阆去买早餐。岑阆还需要陆京给钱买早餐?他居然还接了。
秘书不知该怎么回答:“对面的生煎包很好吃,我给您买一份。”
“不用。”
江挽澜闭了闭眼,明明想着午睡醒就给孩子做一顿蛋羹的,怎么醒了就找不到了。
岑阆早餐吃完,便带着江傅回去,“陆上将,告诉您一声,您坐在这儿,江挽澜的窗户可以看见。"
陆京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岑阆怕在地铁里错过江传,因此也是坐地铁来的。
时间还早,地铁里人不多,第一次,他俩一起坐公共交通工具,简直像一对出去买早餐的老夫老妻。
正巧,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感情很好。
岑阆观察江傅,发现江得在看自己的实验计划,对外界漠不关心。就只关心苦命鸳鸯?
回到酒店,他提了江傅的行李,由直升机直达宿舍楼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江聘出差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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