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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割喉。
血流了一床。
帐子上都满满是飚上去的鲜血。
还有擦拭过的痕迹。
一张枕巾,也用来擦拭过血,此时正血迹斑驳的呆在屋里唯一的桌上。
桌上还有三样菜,一壶酒。
同样只有一个杯子,一双筷子。
付拾一再仔细看死者。
钟约寒在旁边介绍情况:“他是南风馆的管事,手底下管着这个南风馆。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怕付拾一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业,就想解释一番:“南风馆就是……就是……”
付拾一听他卡壳半天也说不囫囵,就替他说了:“就是手底下都是卖身的男人。而且还是专接男客的男人。”
钟约寒大松一口气,随后却更尴尬:付小娘子连这个都知晓。
徐双鱼接过话:“死者钱宦,今年三十有五,死时被绑缚住,同样是生前割掉了那个部位。然后嘴巴也被堵上的。”
付拾一追问:“那g里检查了没有?”
徐双鱼脸上通红,声音小了下去:“检查了。有东西。”
付拾一不由得无奈:“身为仵作,就算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要以平常心对待。”
徐双鱼顿时紧张:“是!”
“东西取出来没有?”付拾一看一眼钟约寒——钟约寒总算是态度平静一些。
钟约寒摇头:“没办法取出。我试过按压腹部,但是没有用。像是卡住了。”
付拾一皱眉:“很大?”
“应该是比赵熙那个还要大一圈——”钟约寒尽量保持住平静。
付拾一沉吟片刻:“那就带回去开腹吧?他家里人呢?能不能同意?”
李长博此时也进来了:“他没有家人。本身也是勾栏院里长大的。”
付拾一就觉得好办了:“既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李长博其实叫付拾一来,并不只是为了勘验尸体。
所以此时就道:“我想让你看看现场。”
付拾一颔首:“尸体回去我再慢慢看,现在先看看现场。”
付拾一仔细看过门窗,确定是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应该是直接从门进入。窗户关着,而且屋里有淡淡的香气,一直没消散,可见是焚香所致。也可见短期之内没开窗过。”
付拾一打开香炉,看那烧得只剩下一黑灰的香饼:“香饼已经烧完了,我不了解这种香,李县令可以看看。”
李长博只扫了一眼,就道:“这种香饼,能烧一个时辰半。”
付拾一算了算,也就是三个小时。
刚才她摸过尸体,都不太凉,而且肌肉松软,还没出现僵直,死亡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
付拾一轻声道:“可见,在尸体被发现之前,至少都没开过窗。”
李长博颔首。
付拾一又看那菜肴:“菜肴上,这一次没有明显异样,都用了不少。只能回去之后,看看他到底吃了多少才能判断是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