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裳回应一句,但心思也难免往陆海贤那边想。
谭元裳看向那桑林中,一道道细细的华光似乎和一些桑树相连,仔细一看,好像是几条胖嘟嘟晶莹剔透的蚕。
话音落下,蟹将军已经一步踏出,下方江面有波涛翻滚水流上涌,将蟹将军托住,他的身影就好似随着江涛起伏。
蟹将军的声音传来,谭元裳看了看船尾,也不喊人交代什么了,把心一横也学着蟹将军一步踏出。
只是谭元裳没发现的是,虽然他有起身掀被又整衣的动作,也随着蟹将军一起离去。
而今夜的谭元裳发现自己可谓是海量,半人高那么一坛酒接连饮下,直至直至逐渐天明才困意上涌。
清晨,舱房一侧的窗户处透进来一缕阳光照在谭元裳脸上。
有灵性的大鱼,能开口吐露人言的大鳖,披头散发面容有些骇人的夜叉,身穿盔甲却又像几分虾蟹的水中兵丁
江面之下比谭元裳想象中的要热闹得多。
结果自然没有什么坠江之危,同样是一股水流上涌,拖着谭元裳到了江面。
玩笑间,蟹将军也并未隐瞒什么,朝着床榻拱手一礼。
老仆直接愣住了,心中升起些许悲戚感,天纵之才绝顶聪明之人也是敌不过岁月,就连自家老爷也是如此么。
蟹将军当然知道,甚至已经略微算过,知道那署名陆海贤之人乃是当朝礼部官员,自然是点了点头。
话音才落,门就一下子被打开了,熟悉的老仆走了进来。
“谭公,请随我来!”
没有什么歌舞相伴,甚至没有什么下酒菜,只是在水府之中饮酒畅聊却也欢快。
“谢公何出此言?”
“走!”
“就是开阳水神蟹将军,昨晚我与之对饮到天明,怎么桌上趴一下的功夫就回来了?”
蟹将军将杯中酒饮尽,半露笑容半带讽刺地着说了一句。
被水神相邀,也算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谭元裳正自苦闷,怎可能拒绝。
“哈哈哈哈哈,无需麻烦,随我来便是,谭公请!”
谭元裳脸上浮现一些激动,撑着床板从床上坐起来,随后又赶忙掀开被子起身,对着蟹将军郑重回了一礼。
说着,蟹将军也摸了摸胡子,在谭元裳面前他也没什么好保留的。
“啊?谢公?”
“老爷,我昨天也见到您丢了这玉盏,还觉得可惜呢怎么怎么就回来了?”
谭元裳在床上愣了一会,或许确实是老了,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实则心中则是有些惊骇。
“不醉不归。”
“谭公请宽心,只管下来便是!”
“谭公此言差矣,你在这开阳水域坐船,有失远迎的乃是谢某才对,至于酒菜就不必准备,谢某正想请谭公一游,也尝尝我准备的美酒,不知谭公赏脸否?”
两人抬头看向天空,今夜晴朗月明星稀,此时的楼船已经没有再行驶,而是停靠在某一段江边,大船后厨方向隐有火光,似乎是一批下人在吃东西。
难道
老仆说不出话来了,而谭元裳愣神片刻则忽然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