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给赵萌萌掀头纱,这一幕蒋珂也只敢在梦里想想,对她很少发笑的男人现在不也笑得像朵花一样去亲吻别的女人,曾经说着以后一切都会有的男人,正在给别人戴婚戒,灯光耀得蒋珂眼睛发酸,他说的一切美好,可不是打算给蒋珂的,还要踩着蒋珂的身子摘下果子亲手送给别人。
贺胜然用实际行动告诉蒋珂,她不配拥有。
爱错一个人,会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在工作上叱咤风云的蒋珂也会突然不自信了。
台上两人在信誓旦旦宣誓美好爱情,蒋珂转身时与贺胜然对了一眼,他看到她了。
好像烟头冲进了胃里,蒋珂在卫生间里吐得稀里哗啦,玻璃门被人推开,又重重关上,拧上锁扣。
你怎么在这儿?
蒋珂甩了甩手上水渍,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男人,一身整齐的西装,在她开口说话时,胸前的新郎花针被他摘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这里是女厕所,贺总又怎么会在这儿?
贺胜然皱了皱眉,看她脊背坚挺,像棵长满倒刺的蔷薇树,她还是没变,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和小时候判若两人。
少喝些酒。他想了很多,脱口而出时又变了味儿,显得欲盖弥彰。
蒋珂笑了,看着镜子视线有些模糊。她想让外面的人都来瞧瞧这男人有多让人反胃,说绝情话的是他,惺惺作态关心她的也是他。
贺总不出去陪着自己夫人,在这里关心起别人喝多少酒,合适?蒋珂挑了挑眉,回身盯着他。
贺胜然觉察到了,她眼神变了,从以往的紧张青涩到现在死寂平淡,她是彻底放下了。
他上前了几步,将她逼在角落里,身后就是马桶。即便是退无可退,她也仰头盯着他,一副冷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神色。
贺胜然曾是学校田径队队长,假期做过健身房教练,身高和力量上悬殊让蒋珂成了困兽。
谁在里面反锁了。
外面传来急促敲门声,赵萌萌在询问同伴:看到胜然了吗?刚才还在的
贺总不出去?
贺胜然冷了神色,看蒋珂嘲讽的眉眼有些生怒,撑了手臂将她抵在隔板上:想看我笑话?
蒋珂冷嗤了一声,抬腿反击时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他没想到她还会打人。
敲门声越发急促了,玻璃门一阵晃动。
赵萌萌喊来了大堂经理:你们酒店怎么回事!厕所就这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