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却真的遭罪,穿着厚重的冕服坐在殿里。
好在今天外面下雨,天气凉爽一些,上一次那天热得,有几位都热出了病。
“漠北王病了,朕就没让他来朝觐。”
朱祁钰解释道:“宁王,你会不会在想,漠北王的病和朕有关系?”
您可真记仇啊!
宁王扑倒在地上:“微臣对陛下之忠心日月可鉴,绝对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啊!”
“太阳和月亮能不能看见朕不知道,反正朕看不到。”
朱祁钰嘟囔道。
偏偏这嘟囔的声音,整个乾清宫都听见了。
宁王如遭雷击,难道要让我把心挖出来,给您看一看吗?
“落座吧。”
朱祁钰环视众人道:“皇太后也没来,不是病了,而是皇太后不想见到某些人。”
诸王心里嘀咕,那个某人,是您吧?
“太后也没来,诸王不会介意吧?”朱祁钰慢悠悠问。
介意有用吗?
诸王只能叩拜,劝皇帝切勿劳烦两宫太后。
“太子也没来。”
朱祁钰道:“太子正在苦读功课,不宜参加这等场合,以乱心智,诸王会不会暗骂朕,对太子不慈呢?”
又来?
诸王不停磕头,陛下求求您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们都出不了宫了。
其实,诸王已经猜到举办这场宴席的原因。
宗室里的将军都没入京,所以皇帝生气。
“宫中之事,吾等外王不敢置喙!”宁王聪明啊。
这种事,说了是罪,不说也是罪,干脆用不敢说来回答,绝对聪明。
诸王立刻跟进。
朱祁钰吃了个瘪。
没错,诸王要是敢评论,不论对错,他都直接抽他们。
天家事是你们配评论的吗?
伱们算什么东西?
“都起来吧,落座。”
朱祁钰嘴角翘起:“朕举办这场家宴,无非是想念大家了,没别的意思。”
“上一场家宴,过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大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湖广拆分成湖南湖北,由韩雍和年富,各领一省,如今欣欣向荣。”
“当然,这里面也离不开湖广诸藩的支持。”
一听这话,荆王、武冈王、荆州王,泪如雨下,你们用的都是我们王府的钱啊!
王府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钱多。
好在皇帝还算有点良心,武冈王、荆州王虽然是郡王,却以亲王制建府。
那府邸他们去看了,那叫一个富丽堂皇,主打的就是一个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