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一定会用还魂之术复活时柒的。”
男子眼神逐渐变得阴狠,“仙门,我要灭,我妹妹,我也要复活,挡者死,你也不例外,别给耍什么心眼儿。”
掐住女子的手一松,她重新跌倒在地,脸上、脖颈青筋暴起,咳嗽剧烈不止,垂着脑袋不敢再多言半分。
时柒的头疼消失了,画面和声音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她能猜到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和听到魔族之首,也就是她哥哥身边发生的事了。
跳进断魂深渊本该尸骨无存的自己竟然还留有半截骨头在世,那半截骨头好像与她的魂魄还有一丝感应,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知为何,时柒觉得这一块骨头留着恐怕是个隐患。
若被心怀不轨之人得了去,兴许能干出一些连她也无法控制的事。
“走。”
一道清冷如常的嗓音响在时柒头顶,沈拂尘的声音她记忆深刻,立马回神拎着东西起身,“好。”
回到宋府,南枝门主把作阵法的活儿扔给沈拂尘就逍遥快活去了,时柒看了都想说个服字,刚觉得他有点儿靠谱。
身为仙门弟子的她自然是不可能也去偷懒,只好勤勤恳恳地给沈拂尘打下手。
两人相处的时候,免不了会产生一些肢体接触。
时柒发现沈拂尘不喜他人碰,跟以前还是一个性子,于是如果碰到了,她会不留痕迹地快速收回。
后面做事做得太累了,时柒也渐渐地忘了这茬。
见沈拂尘要拿一张还没开过光的旗子去插时,她手比脑子快地拉住了,“仙尊!这我还没来得及开光呢。”
时柒夺回旗子,又将一张开过光的递给他,“这个可以了。”
沈拂尘触碰过她的指尖颤了一下,却是一言不发地继续作阵了。
一眨眼便到晚上了,南枝门主像是逍遥快活够了,记起抓上古鸟兽一事,让他们回去休息,今晚他守夜。
夜雪如约而至,南枝门主无聊到还在院中堆起了雪人。
沈拂尘则很早便和衣而眠了,忽然,他睁开了眼,眸底由茫然转清明。
他做了梦,是关于白时柒的。
此时此刻的沈拂尘浑身发烫,指尖颤抖着,他用另一只手压了压也压不住,血液里似有蚂蚁在爬,啃噬着血肉。
鬼使神差地,沈拂尘施法避开院中的南枝门主,来到了时柒的房间,她陷入了沉睡中。
他为何要来时柒的房间?
因为,他知道她就是白时柒。
在她用烈火之术的那一刻就确定了,魔族人都会烈火之术,可只有白时柒的烈火之术略有不同。
虽不知道白时柒是如何换了具身体复活的。
但沈拂尘想,留不得时柒了,其一,她是曾烧过仙门、杀过人的魔族之人。
其二,她曾,她曾……
他再次施法,令她暂时在睡梦中无法苏醒。
他要杀了她,她命数该如此。
沈拂尘弯下了腰,一双骨肉匀称、修长的手覆上了时柒的脖颈,想掐住。
手指碰上了她微凉的皮肤,他因做过梦而全身滚烫的身体却仿佛遇到了甘露,指节曲张,不受控制地改为抚摸。
房门和窗户紧闭,沈拂尘似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地低下头,将如画的脸轻轻地贴到了时柒的手背上。
不可控地,他喉结滚动着,薄唇微抿着,却还是溢出了一声低吟。
她好像能让他的身体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