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来用脚踢了她的肚子,然后骂她婊子贱货等等。
说罢就走了。
咖啡厅没什么人,等店员注意到并且赶过来时,男人已经推门走了。
店员把谷一南扶起来,询问要不要报警。
谷一南冷静地拨开头发,说:请问我能查看监控吗?
店长亲自赶来调监控,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幸好谷一南的录音笔一直没关,她谢过店长之后,打车去医院鉴伤。
下午她顶着淤青的半张脸,脱臼的手臂和腹部内出血的鉴伤结果回了事务所。
大家都围过来询问,但是谷一南说她一定要找大老板谈谈。
监控,录音和鉴伤结果都摆在大老板面前,大老板看着伤痕累累的谷一南,一时语塞。
阳光有些西斜的时候,大老板把脸从手心里抬起来,说:我来接手这个案子,你回去修养三五天吧?
赔偿呢?道歉呢?
我会在今年的年终奖金上多补偿你的。
谷一南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泪水流了她一脸,她说:老板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你在给我们这些快毕业的学生做演讲,你问过我们,律师是什么,你还记得吗,要先做好一个人,才能当好一个律师。
那现在呢?就因为我不愿意被潜规则,而被甩耳光,我跌落在地上手臂还脱臼了,现在腹腔还有内出血
我也是人啊,我也是我爸妈一手带大的,难道我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吗?至今我经手的案子只有一个败诉,难道这次你想我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真相,换来胜诉吗?
谷一南说完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拿着包跑出了办公室,一口气跑下了楼,她抬手擦干净眼泪。
叶森刚从工地回来,一眼就看到了谷一南,她的右手吊在胸前,一脸失魂落魄。
他停好车赶紧走过去,谷一南低着头。
谷一南?
叶森?谷一南抬起头,一片淤青映入叶森的眼里。
是谁干的?叶森语气徒然变冷,轻轻扶着她的肩膀。
你能陪我吗?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