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梧也知自家夫郎是重生的,知道好些东西,又有些怜他前世遭遇,闻言摸了摸男子浓密的发顶,哄道,“嗯,他与我不熟,我不跟他生气。”
“嗯妻主别气坏了身子”
“嗯不气。”
两人回去后,宋青梧颇为心虚的主动跟母亲说了这件事,宋母倒没有责怪她,许是已经十分看不惯魏家了,还说她并未做错什么,护着自己夫郎本就是每个女子应该的,若魏家因此找上门来,她也不会怕。
几日里,宋青梧都不怎么出去,就是觉得魏家迟早要上门找麻烦,如若她,便可直接与人打嘴仗了。
然直等到相君府春宴,也没等到魏家人来,母亲说看样子她们是打算忍气吞声时,宋青梧还震惊了一把。
她以为魏家人会不依不饶。
春宴那日,宋青梧给夫郎挑了件青色长衫,又将自己精心为他挑选的竹骨簪子盘了盘簪上,细瘦的手腕上戴了翠绿翠绿的镯子,腰上系了上好的玉环,一身好玉,像个矜贵娇宠的小公子。
许是宋家初来乍到,相君的请帖不止带了宋大夫人,大小姐,少夫人的名字,连其余庶出小姐公子的名字都带上了。
宋青梧带着自家同辈的妹妹弟弟一起出发去相君府,父亲也与她们一道,小辈都分了两车走,然快到相君府门口的时候,却有个书童模样的丫鬟快步跑过来拦车,莫名递了一封信给她,递完就跑,宋青梧一脸懵逼的接过信,回头,孟言初已经紧紧盯着那封信不放了。
声音仍是温柔缠绵的样子,但神色却有些阴郁,吓宋青梧一跳。
宋窈平日就比较跳脱,眼下神色都有些紧张起来,心想着长姐不会玩脱了吧,这信不会是哪位男子给的吧
宋青梧本欲拆信,看见孟言初这幅神情反而不拆了,作势要将信收起来。
宋窈宋照
长姐,勇
孟言初见此情况,瞳孔骤然缩了缩,薄唇咬到发白,仍强作温柔笑意,问她,“妻主怎不看了,快看看吧,若有什么急事,莫要叫人等急了。”
“既然选择给我送信,那大约是没什么急事的,否则直接叫那书童与我讲就是了,怎么,你想看这信”
孟言初盯着宋青梧握信的手不说话,意思再明确不过。
宋青梧将信拿出来,在指尖绕了两圈,却是说,“我这信若拆了,你可要受罚的。”
男子面色一白,眼里隐隐有水意冒出,追问,“为何,侍身做错了什么要受罚”
宋窈宋照根本不敢说话,一个脑袋埋的比一个低,恨不得就此瞎了聋了。
“你觉得这信是什么人给我的”
孟言初抿着唇不说话。
宋青梧就自己解答,“你怀疑是哪个男子给我的”
他又不说话。
“你还怀疑我背着你认识了旁的男子是不是”
继续不说话。
不说话等于默认。
于是宋青梧冷笑一声,“我有没有教过你要信任妻主”
不说话n。
反了天了,“好,我现在拆了这封信,若不是男子给我的,我回去便要罚你,你可认若是你不用我拆,我就不拆,也不罚你,如何”
眼中水意渐深,但孟言初倔强的抬着下巴,只说了两个字,“要拆,认罚。”
哎。
宋青梧神色故作失望,当着孟言初的面就把那信拆开了,信封外面没署名,里头倒是写了,最后一行写着,上官诺,章玉书。
章玉二字格外丑一些。
她为了公平起见,将信递过去,指着最后一行的字问他,“看清楚了吗”
孟言初红着眼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