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东西怎么拿这么久?」诺诺单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额,那边碰到个朋友,稍微聊了几句……」路明非挠挠头,转移视线。
「撒谎。」诺诺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师姐你又读我心了?!」
「这还需要读心?」诺诺拍拍她身边的位置,「来,坐这儿,师姐给你解释。」
路明非乖乖地坐到她身边,诺诺一下子把他脖子搂住,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尴尬和心虚的时候会挠头。」
女孩的气息喷吐出一股酒味,路明非皱了皱眉,看向诺诺,「师姐,你喝
酒了?」
「哪有啊,我才没喝。」诺诺说,可她身上那股酒气已经出卖了她,暗红色童孔也不复往日的清澈明亮。
「待会别喝了。」路明非调整了下姿势,让诺诺靠在他怀里。
「我不,我就要喝。」诺诺抬着眼睛望他,泛起一层朦胧的光,「你还要管我喝酒?」
「不是管你喝酒,师姐,是你……额……怎么说呢?」路明非试图组织语言,「师姐,你知不知道……你酒品不太好?」
「你说我会发酒疯?」诺诺狐疑。
「差不多吧……」
「我怎么可能会发酒疯。」诺诺一本正经地说,显然她已经忘记了上次和路明非在芝加哥吃饭,自己喝多了对着at机的摄像头大喊大叫的事儿。
但路明非不得不说,喝醉了的师姐还是蛮可爱的,不再具有平时的高攻击性,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发酒疯很好玩,眼睛瞅人都仿佛含着水雾,更重要的一点是……身子会变得很软,抱起来特别舒服。
比如现在就这样,怀里的女孩柔弱无骨。
「反正不准再喝了。」路明非严肃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对诺诺提出强制性的要求。
「好嘛,不喝就不喝。」诺诺哼哼着,赌气似的扭过头去。
果然是喝醉了啊……好可爱……路明非强忍着立马抱起师姐亲一口的冲动,在心里念着金刚经。
换做平时他对诺诺这么说,诺诺一定会跟他对着干起来,可喝醉了的诺诺就会乖乖地听路明非的话。
好像……她喝醉了也不是不行?还能干点平时不敢干的事……不不不……路明非拼命摇头,恨不得给自己扇一个巴掌,怎么能想这种事,他坚信自己对师姐的爱是纯洁的!绝不是馋她身子。
「有什么好顾虑的?」有人在他背后说,路明非勐地回过头去。
世界变成了黑白色,舞池里轻轻摇晃着身体的男女,桌上酒杯壁上反射出的微光,都停滞了。
路鸣泽穿着一身纯白的礼服,胸口前插了朵玫瑰花,正对他静静地微笑。
「你懂个屁。」路明非回过头来,用手捂住发烫的脸,「我要的是那种……柏拉图式的恋爱,柏拉图式懂吗?」
「可柏拉图式恋爱和哥哥你彻底吃掉她有关系么?」路鸣泽依旧微笑着。…
「什么吃掉……别这么粗俗好不好。」路明非双手把额发捋了捋,「哥的感情问题不需要你操心,说吧,你来干什么?」
「难道不是参加婚礼?」路鸣泽反问道。
路明非再次打量这个家伙今天穿的服装,他知道路鸣泽每次出场时穿的衣服都蕴含着某种深意,至于是什么深意,就需要他自己去猜了。
嗯,纯白礼服,玫瑰花,看来还真是参加婚礼的。
「哦。」路明非声调没什么起伏,「还有事?」
「干啥对我这么冷漠?」路鸣泽无辜地摊摊手,「是有一件小忙想拜托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