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奴莽撞了,那老奴先告退了。”
喂,你给我回来!
可是,外面哪还有动静。
梁岳的心沉入了深渊,很明显,李奎中了汐雨的幻术。
幻术?
先前就有过濒死体验的梁岳,猛地醒悟过来。
剑尖如果真刺破了自己的喉咙,为什么还能呼吸?
并且,哪怕是自己的血液,以刚提升了的嗅觉,怎么可能会闻不到血腥味儿?
“汐雨,别闹了!”
“你也说我闹,你也说我闹?”
梁岳咽喉针扎似的一疼,这次绝对不是幻觉。
“哼,算了,谁叫你长得好看呢。”
剑尖离开了脖子。
“你这么快就醒了?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
耳边再次传来汐雨稚童般的声音。
梁岳一把掀开被子,只见“流光”仍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胸膛上,而脖子上更无半点儿伤口。
“很好玩吗?”一把抓起剑柄,梁岳便要将其仍出去。
可眼前的一幕,还是深深惊呆了他。
尸首分离,头被切西瓜般剁为两半儿的田柏光不见了。
兀自散发着血腥气的地面上,无数只蚊子组成了一行大字:祝顾印月梁岳凤凰于飞琴瑟和鸣。
“汐雨,很好玩吗?赶紧把你那该死的幻术撤了!”
梁岳的一声大叫,惊起了一团团蚊子。
密密麻麻的蚊子,上下飞舞,围着梁岳不停转圈儿。
“蚊子,好多蚊子!”
“流光”在他手里瑟瑟发抖。
不是汐雨的幻术?
这些蚊子难道成精了?
不是说好了建国后……哦,这是大奉。
众多蚊子再次拧成一根花麻绳,从墙窟窿里钻了出去。
梁岳呆呆地看着地面,不过盏茶时间,田柏光的尸体连同衣服便被蚊子啃得连渣渣都没剩下?
这怎么可能,蚊子又不是蚂蚁。
呃,好像也不是,椅子腿下面三寸远处,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银色戒指。
梁岳下床,刚要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