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姐果真站起阻拦,二长老心中一笑。
嘿嘿,我若是不如此说,就大姐你那葫芦嘴儿大的小心眼,回头指不定会怎么找我银剑峰的麻烦。
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她对着顾惜月大声骂道:“特别是你,刁蛮乖张,冥顽不灵。你即知罪,罪在何处?”
“弟子……”顾惜月回想整个过程,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弟子言语之中对二位太上长老多有冒犯。”
“放你娘的罗圈屁!”二长老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大姐与我修身养性多年,岂会与你这小辈……”
她倏地住口,“啪”一声从额头上拍死只蚊子。
“咦,这才三月,怎么就有蚊子了?狗屁荷月山庄,老身早就说过,赶紧把你们那荷塘拆了,阴气太重。若是早听老身的,你爹又岂会壮年横死!”
顾惜月嚅嚅不敢吭声,对于那个与娘亲生活上并不怎么和谐的粗鲁男子,脑海中早已没剩下多少印象。
二长老狠狠戳了顾惜月一指头,“你看你这打扮,成何体统,简直比秦楼还秦楼!还银剑峰圣女,我明月宗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顾惜月泪眼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不解地看向二长老,我之所以穿成这样,不都是您老人家私下吩咐的嘛。
“行了,二妹,少说两句吧。惜月耽于修炼,仙武双修,短短八年便已练气九重、武道八品,可谓不世出的天才。
人情世故上纵有欠缺,亦是瑕不掩瑜。更何况,圣灵之所以能够觉醒,梁岳固然当记首功,但惜月也功不可没。”
二长老扫了眼仍然昏迷,身上却有淡淡灵气波动的芦花鸡,“她有个屁的功,只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掩饰不住的得色,随手将剑鞘扔了过去,“这把剑先借你玩……”
“二妹不可!”大长老惊声打断了她,“这可是碧水剑!”
“无妨无妨。”二长老淡淡一笑,“大姐,我这不是看岳小子有大恩于明月宗,所以让惜月贴身保护他嘛!”
我保护他?还是贴身的?
那死色坯!
我顾惜月今天即便是跪死在这里,被二长老骂死,也绝不答应。
她乍听说二长老把碧水剑赐给了自己,初还喜不自胜,刚半站起来要去大长老手里抢剑,一听还得贴身保护梁岳,当即重重地跪了回去。
气呼呼地说道:“我不干!”
担心碧水剑归属的大长老,听说她不干,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但嘴上还是劝道:“不干?你可别后悔,那么俊的小郎哥呢!”
说完,自己倒先后悔了,就老二那不要脸的贱人德性,只怕真会就坡下驴。
连忙又道:“他虽是一介凡人,名义上却是你正儿八经的姐夫。你一个小姨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保护他也是应理当该的。为什么不干?”
二长老听她越说越虎,尴尬得脚指头在鞋子里抠出了栋三室一厅。
“老二,你咳嗽什么,吃鱼刺了吗?
那圣灵大人,宗门想了无数法子,好容易才让她奉你大姐为主,成为她的本命鸡,然而却迟迟开不了灵智。
跟梁岳去了趟青楼,忽然之间就通了。
这梁岳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猪蹄,能是凡角?
小惜月你能跟在他身边,我看那是你八辈子才修来的福份。”
说到最后,大长老简直是义愤填膺地吼起来了,“说,你到底干不干?”
“不干!”歪头看向一边的顾惜月,纤长的天鹅颈几乎拧巴成了麻花。
“好好好!”大长老怒极反笑,“等你大姐印月醒了,我便把这酒葫芦赏了她,由她来保护岳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