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房门被敲。
刚一开门,金邦被常贵一把揪住领口。
"醒了醒了!"金邦压低声音吼道,但白璐还是听到了,而且猜到是常贵来了,可她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了。
只是跑步跑到脱力吗?还是还是
身下涌出洪流,吓得她掀开被单去看。
血红的大片,吓得她愣了一秒,才大声惊叫出来。
护士先来处理,接着值班医生再来检查。
房里只剩三人了。白璐枕在金邦肩头,眼睛直直盯着面无表情的常贵,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师,你不要怪金邦哦我也有责任"
"嗯,你确实有责任,到现在还护着他。快三个月了没来姨妈还不"一切狠话都闷在心里,开口的时候只剩绕指柔:
"瞎说,你有什么责任好好歇歇,我跟金老师出去说点事儿。"
关上门,把人拉到楼梯间,常贵铆足了颈抽了金邦一个嘴巴子。头晕目眩,左脸一阵发麻,很快发热,胀痛。
"你他妈的畜生东西,老子恨不得一刀捅死你!!!"常贵空攥着拳,像握着刀一样在金邦坚硬的腹部连捅几下。
"呵,你最好在我右脸来一下,肿的对称比单肿一边好看些。"金邦扯着常贵颈后,就差把他提溜起来。
打归打,骂归骂。完完全全了解了情况之后,常贵冷静下来,问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会去结扎的,虽然医生说丫头留不住孩子,但我不能让她再这样了等丫头本科毕业,我会带她出国。"
金邦扶额,眼神在夜色里坚毅。
"出国对她自然是好事,可你你实在让我不放心"
常贵叹了口气,补充道:"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陪陪她,好好安慰安慰,流产对谁来说都是打击。"
白璐仰面躺在床上,眼睛好干好涩,整个腹部翻绞着难受。盗汗。浑身上下即使裹上几层棉被还会嫌冷。
好难受、好难受、觉得要死掉了
金邦呢?常贵呢?怎么还不回来
医生说她没有了没有孩子了
想着,眼泪如骤雨般落下。
"金邦--金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