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愣了愣,敬了葫芦一杯,道:“葫芦哥,兄弟们这条命是你救,以后有什么事大哥你言语。”
“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葫芦抓起一块羊腿肉大嚼特嚼,“他妈的,这草原上是好啊,牛羊肉也新鲜,这青稞酒也够劲。”
那小弟们也是赔笑:“好是好,就是这草原上没有个女人,咱们兄弟都是憋得慌。”
葫芦也是一顿,叹了口气道:“哎,这草原上不比咱们白云国,也没个窑子,这事没办法,忍忍吧。”
“我说大哥,那草原上的姑娘可不少,虽是没有咱们九州的娘们白净,可那劲头可比九州的带劲。”说着那小弟露出一抹淫笑,“大哥,你说现在咱们正准备和江左打仗呢,咱们要不就趁着天黑,装着江左的探子,抓个娘们到草原快活快活,完事了一刀剐了,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葫芦一碗酒刚咕咚一口,听到这话,那烈酒在嗓子眼里打了个旋儿,是灼得他咽喉火热,他不由连连咳嗽:“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真是色胆包天,咱们国主的相好可就是博尔塔拉人,你惹了他们,九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那小弟连连点头,赔着不是:“这不是憋得慌吗,他们前线打仗的攻下个城寨还能舒服舒服,咱们在后面……”
葫芦“呸”了一口,脸上显出嫌弃的表情,道:“你这脑子是被门夹了?打仗那是玩命,你去前头你有几条命?老老实实待在这行军库,安逸安逸就可以了。”
那小弟听罢,脸上神色黯淡,口中嘟囔道:“我还以为大哥你什么都敢干呢,原来也有你不敢的。”
葫芦眉头一皱,厉声道:“娘的,你说什么?老子有什么不敢干的,不就是一个娘们吗,今晚上咱们就搞!”
这人的决定有时候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有时这决定是深思熟虑,也有时是不假思索,还有时是被人所激,但无论如何这决定一旦做下,就会对人的未来产生影响,生与死、富与穷,都在这一瞬之间。
很明显葫芦今天就是被人所激,他人之言语、迷魂的烈酒加上今天一场小小的胜利,让他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妈的,去给老子取药材,老子敷敷这个手,今天晚上咱们就去抢娘们。”葫芦双眼涨红,“来喝酒,谁喝得多谁先来!”
葫芦与一众小弟是你一碗来我一碗,一直从天亮喝到了天将黑,又从天将黑睡到了半夜三更。
至到过了子
时,葫芦一众人才由那挑事的小弟唤醒。
葫芦砸了咂嘴道:“你小子酒量不错啊。”
小弟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这还不是心里着急,睡不着。”
葫芦道:“好,我今天我舒服完了,就让你先舒服舒服。”
葫芦唤醒了身旁的兄弟,带着五六个人抄起家伙,配上蒙汗药,向着博尔塔拉的营地赶去。他们几人喝了不少酒,冷风一吹,不免脚下轻飘,走起路来也是七摇八晃。
博尔塔拉营地。
阿楚的帐篷里还亮着灯,她一手拿着针,一手按住一块丝帕,正小心地绣着什么,她的手指并不算灵活,拿惯了弯刀、握惯了缰绳的草原姑娘,对这女红之事着实还算不上熟悉。
但自从她听往来的白云士卒说起,白云国境内的女子都会为自己的情郎绣丝帕以诉相思,她便讨来阵线要给罗涛绣上那独属于她的丝帕。可她终究对这女红不熟,几天下去,图案没绣出来,手指上却被细针扎出一个个形似血梅的红点。
葫芦等人摸到了博尔塔拉营地。
葫芦道:“妈的,这帐篷、木屋那么多,咱们怎么知道哪个是娘们住的?”
那挑事的汉子扫了一圈,手一指那还有灯光的帐篷,道:“大哥,那有一个亮灯的,咱们去哪瞅瞅。”
葫芦点了点头,道:“走!”
几人左右张望着,向着阿楚的帐篷走去,却不想几人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轻喝:“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葫芦心头一颤,晃了晃头,回头道:“兄弟,兄弟,自家兄弟,我行军库的葫芦,喝多了找地尿尿呢。”
那巡逻的守卫有博尔塔拉人也有白云军的人,白云军的人认出了葫芦,冲着一旁的博尔塔拉打了个手势,走上近前,开口问道:“葫芦,你不在行军库到营地来干什么?”
“这不和几个兄弟喝酒喝多了。”葫芦笑着揽起那人肩膀,“你也来喝点,有羊腿呢!”
那巡逻士兵将葫芦推开:“行了行了,快点回去,别在这瞎逛。”说罢,他便带着队伍继续巡逻去了。
葫芦等人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没人巡逻才接着向阿楚的帐篷走去。等几人摸到帐篷边,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一个女子正坐在床边绣花。
“大哥,娘们嘿!”一人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