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贾玖举筷子的手一顿。
只见此时的鸳鸯正弯下腰身擦试着一头湿发,刚换上的碧蓝底子撒花缎面比甲,雪青方口立领衣衫,淡青长裙。
许是入夏的原因,鸳鸯带过来的衣裙较为轻薄,彼时她微微侧弯的腰身,衬托出她那胸前鼓囊一片,以及她那纤细柔软的柳腰,尽现在玖大爷的眼皮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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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感受到玖大爷那炙热的目光,鸳鸯羞红着一张玉容,低垂着眼帘转过身子,用蚊蝇般的语气说道:“玖爷先吃着,我进去替你铺床。”
贾玖收回目光,脸色有些不自然,自从与缪翘她们有过床第之欢,他愈来愈发觉自己,心火旺盛。
将脑海里面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抛开,贾玖专心喝起粥来。
贾玖用罢膳食,抬脚进得里厢时,一双星眸微微眯了起来,倚在门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替他铺床叠被的鸳鸯来。
只见此时鸳鸯正背对着贾玖,双腿跪在宽大的拨步床床沿,正细心地抹平床单,一双挺翘浑圆,一览无遗地展现在玖大爷的目光之下。
贾玖不及多想,大踏步行了过去,去了鞋袜,伸出右手揽过鸳鸯那惊人纤细滑腻的腰肢,压着声音道:“你这样跪着,会很危险的,知道吗?”
鸳鸯在珠帘晃动时,便已经知晓玖爷进来了,只是害羞的她,一直不敢转过身子去,这时被玖大爷揽着自己的腰肢,她浑身紧绷,心跳加快,垂着一张螓首,快要埋到自己的心口处。
为什么玖爷说自己跪着会很危险?
鸳鸯心头猛跳之时,微微感到不解,却因为自己与玖大爷近距离接触,又不好意去问明原委。
“行了,先不用铺了,我就凑合着睡上一觉,你去用完膳,便进来躺下罢。”说着话的同时,贾玖轻轻刮了刮鸳鸯的巧鼻,而后直接躺了下去。
眼下贾玖的伤口早已经止血,躺下去的时候,虽是小小刺痛了一下,但贾玖却是强自忍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主要是害怕鸳鸯见了担心。
“婢子…我的身上脏,我…先沐浴完再……进…来服侍玖爷。”垂着螓首的鸳鸯轻声说着,而后快速下了榻,胡乱穿上鞋袜小跑了出去。
贾玖望着鸳鸯飞夺出门的背影,目光掠过一丝促狭,慢慢阖上眼眸,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约摸三刻钟左右,胡乱用过膳食的鸳鸯,将自己洗得白白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忸怩着身子进了里厢。
却见玖爷已经安然睡下。
鸳鸯拿起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滚烫如火的脸颊。
犹豫许久,这才去了鞋袜除了外衣,只着一件里衣,蹑手蹑脚地上了拨步床,拿手枕在自己的脑后,目光露出一丝恍惚。
旋即,痴痴地望向熟睡中的玖爷,她未来的男人。
渐渐地,鸳鸯努力地睁开想要打架的眼皮子,想要多瞧上几眼,玖爷难得熟睡的样子,却是最终敌不过眼皮子的打架,渐渐安稳地睡了过去。
……
……
大明宫,紫宸殿。
崇德帝一身常服,面无表情端坐龙案后面,正微微伏身批着奏折。
高台下方,戴权正朝着万岁禀告重华宫传来的消息。
“你说什么?刘太妃被端木公明打进了冷宫?消息是谁传出来的?”闻听戴权躬身禀告,崇德帝抬起头,虎目掠过一丝惊疑。
“回万岁爷,清宁殿里面的宫娥内侍,全都已经被端木下了狱,这是已经得到证实的事情,具体所因何事,老奴不知。
在重华宫掖廷那处传来确凿的消息,有人认出清宁殿的一位老嬷嬷,正是刘太妃的贴身心腹。是她搀扶着一位贵气的老妇进了掖廷。
老奴正是从这些蛛丝马迹当中猜测到,那名老妇,应是刘太妃无疑。”戴权躬身,语气恭敬地答着高台上面的万岁爷。
崇德帝将手中的朱批放下,面沉如水,目光微微露出思索。
“摆驾重华宫,朕,要给父皇侍奉汤药。”
戴权心头一震,万岁爷这是认为上皇已经醒转过来?
是了,自己先前震惊于刘太妃无端端地被打进掖廷,却是一下子没有想到,如不是上皇下旨,谁又能指使得动端木那位老阴货?
心念电转戴权躬着身子退向一旁,朝侍立着不远处的一名红衣太监努努了嘴,那名太监旋即小跑出去,传达万岁爷的旨意去了。
而就在此时,司礼监秉笔太监花备,疾步走着殿来,他的身形虽很快,但他的脚下却是无声无息。
花备来到干爹的身位三步远,旋即朝着高台上面跪了下去。
“启禀陛下,西宁伯打发人进宫送信,韩王府世子,带着五人强闯绣衣卫衙署,意图行刺刚下朝的西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