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焕挑起魏贻垂在脸上的发丝,帮她捋到耳后:魏贻,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听清楚了。
魏贻依旧很安静地平躺着,纹丝不动。
黑暗中一道阴影压向了她,秦焕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气息一起灌入她的耳廓:我放你走,你一定要走得远远的。
魏贻慢慢睁开眼,秦焕的脸就在她眼前,眉眼温柔地凝视着她:记住了,越远越好。再让我见到你的话秦焕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重重的一个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秦焕走后不久,庄严就回来了。见到秦焕消失,他什么也没问,开始低头专心给魏贻涂指甲。
庄严的美甲技术稀烂,指甲油一块厚一块薄地叠在魏贻指甲上,边缘也被他涂得歪歪扭扭。
魏贻举着完工的那一只手,嫌弃极了:丑死了,笨蛋。
庄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边对付着她的另一只手一边说:我要是涂得好你才该担心呢。
磕磕绊绊涂完了十根手指,魏贻一直愣愣地盯着它们看。
庄严从她身抱住她,吻在了她的耳垂上:你也帮我涂吧。
魏贻回过头看他,又被他吻到了嘴角。
他贴着她的脸,低声道:我陪你一起涂。
五分钟之后,庄严的十个指甲就变得涂得鲜亮又饱满。魏贻举着着庄严的手在他眼前直晃。
好看吗?
好看。
不许弄掉。
遵命。
魏贻往病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让出半个床位,从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庄严。
庄严勾起嘴角,下一秒就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把她抱了个满满当当。
魏贻挣了一下:做什么?
庄严抱着她不松手:当然陪你睡觉,不是让我上来的吗?
魏贻瞟了他一下,嘟囔道:你可不要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庄严轻笑:我看是你在想吧。
魏贻瞪他一眼,背过身去:我才没有。
庄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又贴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
喂。
嗯?
你顶到我了。
这个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魏贻安静了几秒,突然转过身,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想不想
还没说完,庄严就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扳了回去:魏女士,请你好好睡觉。
魏贻终于不动了。
几十秒后,庄严闷哼一声,弓起了背。
魏贻回过头,露出森森白牙:庄先生,请你不要一直拿东西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