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荪歌的视线依旧第一眼被韩信的手指吸引。
“你的手指保住了。”荪歌的语气充满了遗憾,表情也十分凝重。
韩信见状,忙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就看赵高这段时间抄家不眨眼,把人挂城楼更是稀疏平常的行径,剁手好像就应该是家常便饭了。
手,是万万不能剁的。
这双手,还有大用。
“走吧。”荪歌看着英姿勃发的韩信,心中郁气尽散。
这才应该是她想象中的韩信。
可以离开淮阴谋求未来,但绝不是走投无路被唾弃嫌恶的逼不得已。
韩信轻笑,平静英气的面庞添了些许少年感“你怎么确定我会跟你走?”
“你毫不犹豫的断了后路出租土地,不就是知晓我的身份,料定我不会将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必然会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不是吗?”荪歌反问道。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
“不过,你怎么确定你一定能被我看上?”
“不巧,我自小便自命不凡,且这些年从未改变。”
荪歌一笑,这样的韩信,很亮眼。
的确是个不可一世的绝世天才,认知很清晰。
韩信并没有任何行囊,依旧是把柄她从未见过出鞘的长剑,剑穗也依旧掉色。
与初见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上的衣衫新了。
细长的手指把玩红色剑穗时,就是一幅惊艳世人的美人图。
“骑马?”
“还是乘车?”
荪歌收回视线,淡淡道。
“自是骑马。”
“大好男儿,娘们唧唧的干嘛!”韩信看着日行千里道神驹眼睛发光,不假思索开口。
荪歌、扶苏:呵呵,有被内涵到。
这一刻,荪歌终于理解了韩信为何会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上的废物。
这么说话,要把人得罪死。
韩信飞身上马,动作流畅如同侠客,轻喝一声,神驹闻声扬蹄。
意气风发少年时,鲜衣怒马似锦华。
这是此刻最恰当的描述。
“你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