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路杳杳见状,立马低首下心地开口,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嘴。
欢喜球的滋味在封闭的空间中逐渐弥漫开,在油中反复滚过的圆球泛出淡淡的焦糖味弥漫着在两人相交的唇齿间。
前面是温热的胸膛,后面是坚硬的车壁,路杳杳一边沉溺在虚空的触觉中,一边又被鼻尖香甜的味道所吸引,被人紧紧握着的手指露出一段失了血色的指尖。
“明明很甜。”两人额头相触,温归远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笑着响起。
“咦,车内是不是有什么动静。”策马过来询问是否可以启程的张怀,看着车内两个模糊相依的轮廓,惊疑不定地问着。
车帘的竹子被挽起啦,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蛟纱,隐约能透出轮廓。
马车内,路杳杳和温归远只见缱绻暧昧的绮念瞬间消失不见。
温归远把人从怀中松开,临松手时,无奈苦笑:“人也太多了。”
路杳杳连忙理了理衣襟,又深深一口气,捧起一杯早已冷了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只听到门口绿腰平静又随意地笑说道:“秀娘在里面伺候娘娘吃安州的美食,娘娘想着要去云梦,现在正在和秀娘说着悄悄话呢。”
她的口气太过自然,车辕上的卫风也是抱剑沉默,一言不发。
张怀惊疑不定地扫视了一下马车,就见车帘被大方挽起,露出路杳杳精致娇嫩的小脸,水润大眼睛眨了眨:“要启程了吗?”
一切如常,只是脸颊泛着红意,唇角还沾着一点芝麻。
她身后能看到一个半遮着的背影,乌发高髻,脖颈修长,正是秀娘子。
他眼珠子突然动了下想像内看去,只是还未仔细看去,面前的身影变成了撑着下巴,趴在窗户边上的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笑脸盈盈,眼睛微微睁大,颇为疑问地说道,眼眸清澈无辜:“张将军怎么不说话?还不能启程吗?”
张怀倏地回神,连忙低下头,恭敬说道:“正是打算启程。”
“那边走吧。”路杳杳捏着手中的帕子,笑说道,“我想在云梦多待一天可以吗?”
距离出长安不过八天,时间还尚早,张怀便点头:“自然都听娘娘的。”
路杳杳眯眼笑了笑:“那赶紧赶路吧。”
她回马车时候,顺手放下竹帘,原本还隐隐绰绰的视线顿时都被遮挡住了。
张怀看了那一瞬间露出的半张侧脸,云鬓环绕,珠钗华丽,再要仔细看去却是已经看不真切了。
应该不是他吧。
他满腹心思地骑马离开。
路杳杳见人走远了,这才吐了吐舌头:“好险,那晚上去云梦玩会不会被发现啊,要是会被发现,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温归远把头上的珠钗高发都拆了下来,闻言,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不会被发现。”
“你不带我,你要带谁?”
“带绿腰我也吃醋。”
“何况,你还会带卫风去。”
最后一句,当真是醋味翻天。
路杳杳忍不住抱胸打量着他,皱眉,认真说道:“殿下难道不应该把重心放到江南盐务上嘛,整日纠缠情情爱爱……”
她瞪大眼睛。
温归远抱着人,颇为用力地啃了一下她的嘴巴,把她原本就鲜红的唇又咬红了一点,得意又自然地反驳道:“那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