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永年在门外与崔语棠闲聊,吵醒了屋内的两人。
听着门外的声音,张鼎紧紧的抱着怀中这团软玉温香不肯撒手。
“郎君,天亮了,快点起床,要不然别人会笑话铭儿的。”
辛婉铭一夜操劳满是疲倦,她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已是日上三竿了,这才急忙摇晃手正不老实的张鼎。
“哈,日上三竿就日上三竿,我看谁敢说你,男欢女爱此乃天经地义,我看哪个敢乱嚼舌头,全都抓起来给到巩昌挖矿去!”
张鼎在女人面前很是放松,他抱着辛婉铭吹了好一顿牛,这才起身下床穿鞋提裤。
“唔-”
见张鼎起身,辛婉铭也强忍着疼痛准备起身,却被自家男人制止。
“好了,你再睡一会儿吧,今天我要出发前往西宁卫,你好好的看家,待我凯旋之后将你带回西安城。”
“我不-我要跟着你一起走嘛。”辛婉铭如今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包括内心都交给了张鼎,她非常害怕自家郎君一去不返,丢下她在碾伯所孤独终老。
“你个臭丫头,想什么呢?我张鼎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将你丢弃,何况你还这么可人爱。”
张鼎猜到了她的内心想法,于是坐在床边将她探出被褥的脚丫子握在手中不断把玩,走时还亲了她一口,这才将其安抚了下来。
“提督,马儿饲料都喂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门外传来吴师麟的声音,张鼎再次用摸了脚的手轻轻的揉了揉辛婉铭的脸蛋,随后才扭身走出大门,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引得辛婉铭满眼都是星星。
从屋内走出,张鼎满是柔情的双眼立刻布满了威严,他在温柔乡修整一夜之后充满了斗志,准备解决西宁卫的齐牛衽。
“大军出发!”
走出碾伯城,看着自己麾下雄壮的军队,张鼎大手一挥,身边的令旗兵纷纷挥动彩旗,军鼓声唢呐声都响了起来。
“开拔!”“开拔-”“开拔!”“……”
随着一声声吼叫,大军直奔西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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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西宁城将军府中,同是一夜操劳,商季威却天还未亮就起来,他不顾身边美人儿撒娇,一把将其玉臂甩在一边。
匆匆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相公怎这般无情啊,奴家昨夜服侍你服侍的不好吗?”婢女见此情形两只眼睛充斥着泪光,显得我见犹怜。
但商季威只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满是不屑。
这齐牛衽派人来施展美人计打探消息,谁知道这美人昨天被商季威稍微施展了一些文采就迷得失了魂儿,不仅没套到消息,反而将西宁军的消息泄露了不少。
要知道齐牛衽为了防止泄露消息,特意派了一个不懂什么军事谋略的婢女,她本是前明肃王的婢女,后来被贺锦赏给了齐牛衽。
齐牛衽在男女方面是一根筋,未对其有杂念,正好趁着此时机让这婢女打探消息,尽自己的一份力。
谁知道此女子不懂军务却对来往府中的事宜非常清楚,作为整个西宁卫的中心,威武将军府里面住着很多高级将领,他们这些时日都面带愁容,而且府中的饭菜越来越不好,齐牛衽还多次下令不准浪费粮食,还将粮食补贴都换成了银钱。
商季威因这个消息立马就得出了结果,那就是西宁军缺粮,毕竟连将军府都开始缩衣节食,整个西宁卫必定缺粮。
再稍微动脑筋想一想,辛思忠撤离之时肯定会将西宁卫的粮草全部带走,留不下多少,就算河湟谷地一年能种不少粮食,可今年的粮食却还有一个来月才能收割。
况且齐牛衽还得维持一支六千人的精兵,必定会粮草不济。
此前他还可凭借着通向青海的商路,换些牛羊卖到内陆,赚取银子购买粮草,可是如今四处都是兵乱,他也是被围在了西宁卫不得动弹。
这重重因素叠加下来才使齐牛衽这般窘迫。
“哼,小样,跟我玩?没粮还敢大放厥词。”商季威得到了这些消息也不准备跟他废话了,直接带着侍卫出城转向东南去禀报张鼎军情。
到时大军抵达西宁城,派一支偏师围住此地就可使其彻底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