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于我从来不是约束的工具,它更多在告诉我面对一件事正常的做法是什么。
在我不能独立判断什么是应该做之前,遵守规则才是我首先应该有的行为。
文渊对这个安排很有意见,他思考了下,找了根绳子把他们绑住,“一起去。”
这就是我们一起站在遗迹石墙前的经过。
元素视野中,后面是空的。
其实除了这一处外,附近的其他地方乃至地上都有人为动过的痕迹。我们标记了位置,然后准备打开一处看看。
文渊没有神之眼,他是凭借经验找出突破点的。
“要不要看看?”问这句话时,他已经有了答案。
看着旁边努力凿墙的文渊,我总觉得这与我们一开始探查的目标相去甚远。但文渊说既然敌人不在,更应该好好看看。
石墙的洞越来越大,直至倒地四分五裂。
我觉得这里能不被发现还要感谢那几个盗宝团,他们在这里,同行和外行都会产生一种这地方已经被搜了一遍没剩下好东西的错觉。
虽然他们狡辩说是第一次,但从举止身手和勘察现场的专业程度很容易推翻这点。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站在黑黝黝的长廊洞口,幽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潮湿、发霉、腐臭的气息。
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青墟浦漩涡中的遗迹里,回过神来发现那不过是错觉,没什么好在意。
我盯着下面出神。
文渊取出照明物向前走了一步,无事发生。走廊向下,墙壁生苔,他向两边照了照,什么都没发现。
“咔哒——”大概是某种机械运作的声音,我这样判断。
走廊深处的红色核心亮起来的时候,这条长廊的长度已被判定,他没我想的那么长,但也不短。
我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在文渊转过身朝我扑来瞬间,红色核心黯淡了一瞬,然后是更多的红色物体向我飞来。
遗迹守卫的攻击我已经很熟悉了。
因为站在洞口,文渊冲来的惯性把我推到离洞口很远的地方,我的脊背生痛,落地前下意识侧身避开右臂,伤上加伤的滋味并不好受。
顾不得后背,遗迹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翻身爬起,拉着文渊就跑。
可惜还是晚了。
刚才的攻击震碎了四周封闭的石墙,一个又一个遗迹守卫走了出来,静默的俯视着包围圈里的我们。
休止是暂时的,它们很快朝我们发起攻击。就像所有用程序支配自己的机械,坚决的、努力的消灭着侵入者。
所以你要知道,当若水的箭光划过天际时,我回头看向夜兰的复杂眼神——如果它能表现出来的话。
一切结束后,遗迹也塌的差不多了。就算底下埋了东西,大概率也找不到了。
总务司的人从我手上接过受伤的文渊,我站在原地等夜兰向我走来。
她说:“你赢了。”
其实我很遗憾,我的临时同伴并不能当做真正的同伴予以诚挚的信任。
比起单纯的作为他自己,他更多的是总务司的成员。或许出于使命,或许出于生计,总得挑一样才不算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我自己的行动,也是在寻找着感兴趣的、让我既然出走,就要坚持下去的目标。
我不必理解他人,也不需要任何人了解我,我一直很清楚,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