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她动动嘴皮子,自然会有人去干。
全碧兰是易惜儿的乳母,易惜儿对她再了解也没有了。
忠心,而且简单。
还有,全碧兰是真的能心狠的。
全碧兰把拨火的铁钳子往火炉里拔出,拿在手上,“夫人,你狠不下这个心,我去给你找这个女人出来!我就不信了!我还能收拾不了她!”
易惜儿把手绢往手心里塞了塞,提醒道:“全妈妈,现下姐姐不同往日了,可向她晓以利害,能劝她回心转意最好。”
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一个女人能离开男人呢。
纵然之前蔡思源对安馥珮有多少轻慢之处,但少了蔡思源,安馥珮也成了无根之木。
易惜儿相信安馥珮是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若是安馥珮实在不肯,她也有后招。
药王谷不是早在两月前,就已经研制出抗时疫的药了吗?
难道这世上,除了安馥珮,就真的再也没有人能医治时疫了。
况且郑朝宗不是已经告诉她,抗时疫药方,只有地金莲一味药物吗。
有了药方,她就不能找个大夫制出抗时疫的药?
不过,蔡思源要多受几天苦楚罢了。
蔡思源吃过基因制剂,身体的底子比寻常人要强健得多,目下体表的症状看起来凶恶,却还未伤他根本。
易惜儿相信他能顶过去。
但若是,在此时,她向安馥珮服了软,以后再想要翻盘就难了。
易惜儿这样一想,眼中泪盈盈的,又唤了声:“全妈妈,在姐姐面前,姿态放低一些,到底她才是姐姐,我------我虽然出身比她尊贵一些,焉知,姐姐不正因为这个而恼我呢。”
全碧兰的身体的火被易惜儿这句话完全给点燃了。
“夫人,你不要再说了,老奴万不会让安氏这个贱人爬到你的头上!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全碧兰撩开帐篷帘子,大踏步出去了。
帐篷的后面,小泗把耳朵离了篷布,笑嘻嘻朝身后的花红招了招手,喔着嘴唇,用唇型说话,“老妖精走了,还剩下个小妖精在里面。”
花红手里拎着个木箱子走了过来。
小泗把手中的一个布兜打开给花红看了一眼。
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着的,竟是一团蛇。
花红吓得抛了木箱子往后跌倒。
小泗嘻嘻一笑,“你怕什么,又不是给你的。”撩起帐篷一角,把一兜的蛇全倒进蔡思源和易惜儿所在的帐篷里面。
“小妖精,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功夫算计安神医!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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